陈嫤年本是来参加纳达的生日宴会的,可如今见着了措珠,她自然也不打算继续参加这场宴会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的好姐妹姜念娇正是因为这措珠才被坑入大牢之中的。
如今这人被她先一步抓到了,她自然得把人带走。
毕竟这措珠可是纳达的未婚妻,如果让纳达看到她,谁知道纳达会不会维护于她。
她把措珠扔入马车之后,转身又对管家道“你且替我把礼物送过去吧,若是纳达问起,你便说我身体不适,改日亲自上门赔罪。”
说完这话,她便也跟着上了马车。
管家苦着脸道“大小姐,这样怕是不妥吧?”
不过陈嫤年可不会考虑这么多,她只低声对车夫吩咐道“走!咱们去上京府衙。”
随后她想了想这上京府衙折腾了姜念娇这么久,又觉有些不爽,故而她思索一番又改口道“算了,咱们还是先去姜府吧。”
陈府中人显然都对陈大小姐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本事感觉到无语,只是陈嫤年性子凶悍,身边人也不敢反驳于她。
而在陈嫤年放下车帘,车夫准备调转马车车头之时。
陈燕蓉的马车恰好与陈嫤年的马车擦身而过。
看着调转马车的陈嫤年,她不禁心生疑惑。
这陈嫤年人都过来了,怎么又调转了马车?
她往日不是与纳达殿下感情甚笃吗?
不过陈燕蓉也懒得多管陈嫤年的闲事。
她们虽都是陈家人,陈燕蓉却自持京中大家闺秀的身份,很是看不上恶名远扬的陈嫤年。
她更不想与陈嫤年扯上什么关系,故而心中疑惑归疑惑,她也没有出声问询一句。
而从自家马车上下来之后,却见陈府的管家正拎着礼盒在与纳达府上接待的人员致歉“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家小姐今日出门前身子突然有些不适,故而没能前来,她只命小奴略备了这份簿礼,还望纳达殿下莫要见怪。”
听这管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陈燕蓉只觉好笑。
人都到门口了,还说身体不适这种烂借口也就陈嫤年能想得出了。
而纳达府上的接待不管看没看见陈嫤年的马车,那也只能伸手不打笑脸人,陪着对方把这戏演下去了。
而在陈燕蓉看着这边的热闹时,她身后却响起一道热情洋溢的男声“阿蓉!你也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燕蓉只觉头皮发麻。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回了身。
来人穿的是藕色玉兰花团交领袍,头束莲花玉冠,这偏女气的装扮穿在他身上只将那英气俊朗的少年衬得有几分轻浮意味。
他身后的仆人更是抬着一个造型夸张的木盒上门。
这不知道的怕要以为他是来找纳达麻烦的。
陈燕蓉看着张玉成,便只觉脑瓜疼,连笑都挤不出一个来。
偏偏这院子里的人都在看着他们,陈燕蓉只觉得大概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跟这傻瓜。
陈燕蓉只能端着一个疏离的笑容,给张玉成福了一礼。
张玉成见陈燕蓉脸上分明挂着笑,便只觉分外清爽,他连忙伸手去扶起陈燕蓉,随后那一双桃花眸子只定定望着陈燕蓉道“阿蓉,我们之间何必如此多礼。”
陈燕蓉见张玉成握了自己的手,连忙不动声色的抽了回去“这是礼节规矩,还请张公子也谨遵规矩。”
“害,咱们很快便会是一家人了,讲那些虚礼做什么,而且阿蓉咱们可是订了婚的,你说说你怎么还这么见外,叫啥张公子啊,你叫我玉成就好……”
纵然陈燕蓉自认自己在一群闺阁千金里也算有些手腕的了,可面对着张玉成,她还是时常感觉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