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附近米粮铺子筹粮。
不想当下一出了门,问了米价才知这些奸商们将米粮的价格足足抬了一倍有多。
这二嫂常年管持家中中馈,一听说价格贵了一倍多,自然便也心疼不已,舍不得多花那几个钱。
于是她便拉着被陈靖淮托付给自己的宋楚楚,在这每家米粮铺子处一一问询。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问了那么多家铺子,他们当下只连价格都订得一致,没想到最后她却终于在街尾处问得一家价格分文未涨的米铺,只可惜人家商铺至多只对每人售出三五斗米。
而且这晋王妃还对自己说了缘由,自己自然也不好为了自己的面子真去将其他人的生计断了吧。
只是眼下这诺大的米市除了她们一家,其他商铺的价格可没有一个便宜的。
难道自己真要去做这冤大头。
而在陈家二嫂正为此苦恼时,不想姜念娇那米铺里的掌柜孙德全只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
孙德全见着陈家二嫂这才停下脚步唤了一声“夫人,我们东家说让我领着你去其他家买米,她保证这价格就算上涨也不会上涨这么高。”
听了这话,陈家二嫂也是将信将疑,毕竟这些人将价格订得这般高,一看不就是在联合把价格做高吗?此时让他们将米价砍下来,这不跟要他们自割腿肉一般。
不过想到那姜念娇父亲是姜相,如今她自己又是晋王妃,想来其他商家卖她个面子怕是还能卖得的吧。
故而陈家二嫂便也跟着孙德全往附近旁的米粮铺子去了。
因为刚才姜念娇将自己的商铺价格降到了最低,故而这附近的米粮铺子前几乎没什么排队的人。
陈二嫂便与孙德全一同走到一家名唤粟记米铺的米粮商铺跟前。
粟记米铺的伙计自然是认识孙德全的,而且刚才自己的客人都跑去了孙德全店铺门前排队,这伙计只要稍微打听,便能知道是孙德全他们私自把米价调低了。
明明之前几家米铺联合开会时,在得到不日暴雪的消息后,便提前屯了大批的米粮,只打算联合做局,只制造出米粮运输不畅,米面价格上涨的局。
可没想到临到头来,这孙德全居然当了叛徒,临时降价。现在自己的客人全跑了,刚才甚至还有些买了高价米的只嚷嚷着让他们店里退了钱,再去孙德全那买米。
虽然孙德全的库存未必能供应得了整个京市街坊的米粮,他们也大可以等孙德全买完再继续做这高价米生意,毕竟交通不畅,米粮运输不便也是事实。
可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任谁看了此事不会冷脸以对呢。
如今这孙德全居然还敢过来,那粟记米铺的老板与伙计见着了他又哪里会有什么好脸色。
那粟记米铺的掌柜的当下更是出言讽刺道“我道眼下是什么风来了,却原来是孙老板来了?孙老板现在生意兴隆,跑咱们这来是想凑什么趣啊?”
孙德全自然也听得出那掌柜的是在阴阳怪气自己,眼下他自然只能赔笑道“苏老板,今日事出突然,我这不是亲自过来给您赔罪了吗?”
那粟记掌柜的闻言只立刻道“别!孙老板可别提什么赔罪!咱们可受不起孙老板的赔罪。”
说完这话,那粟记掌柜甚至只打算转头便往屋里走。
孙德全连忙一把拉住那粟记米铺的老板道“苏老板,我当下过来,除了赔罪也是还有件不得了的大事想跟你亲自说说。”
那粟记米铺的掌柜只不咸不淡道“你要说什么。”
孙德全却是主动将那粟记掌柜拉到了里间,随后神神秘秘的开口道“刚才您应当也知道我们一开始的价格是跟你们一样的,可后来是我们东家过来了,便生生将这价格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