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才二十八。”
二十五岁认识他,整整三年半,分分合合,却让她感觉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
陈澹喉间晦涩,再咄咄逼人在此时也无言以对。
“阮玉,孩子给了我,你以后可别后悔。”
最后的最后,他还和她放狠话,骨子里的冷漠是多年温柔体贴都抹不去的本色。
阮玉心里五味杂陈,又酸又涩:“珍重吧。”
千言万语在此时不过尔尔,她不想渲染离别。
她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但不可否认,他们曾相爱,至今也还对彼此有感情。不然,他们没闲心陪对方说这么多话。
可这爱是错配的,无法融合,更不会开花结果。
他愿意放手,她也愿意放手,已经是这份感情最体面的结束方式。
……
自从那通电话,陈澹没有飞美国,暂时留在b市的医院。
阮玉在医院休养,但并没和女儿在一个病房。陈澹把孩子接走了,换了另一个房间。
他一直舍得花钱,对自己的女儿尤甚。
江厉作为他最好的兄弟,逮着这次机会,必不可少得来医院拜访。
陈澹没和他叙旧,自认为和他不需虚礼,直接谈起正题:“我打算走之前把孩子户口办了,得取个名字。”
“搞笑啊。”江厉打趣,“您不是即将携令爱定居大洋彼岸?搞什么户口?”
“……”
陈澹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她刚生下来,我哪知道她长大愿不愿意留在美国?说不定她要回来。”
“哦。”
江厉反应冷淡。
眼看陈澹真的有些焦躁,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陈思玉、陈忆玉、陈慕玉、陈阮阮、陈玉玉……陈……”
江厉实在是想不出。
坐在对面的陈澹冷眼看他,一语不发,目光像是荒芜的内心,透着黑压压的沉郁,压抑至极。
自己认识的陈澹不是这样的,江厉不忍开他玩笑,收敛散漫,正襟放下二郎腿,邪肆瞬消。
“你女儿你自己起,我一个伯伯能做什么主。”江厉认真解释。
其实陈澹已经想好了女儿的名字,只是刚刚江厉没给他机会说话,上来就调侃他失败的感情史。
“陈喃喃,你觉得怎么样?”
陈澹语气试探,没有这方面经验,起名简单。
“囡囡?”江厉品味这二字,嘴角刚下去的弧度再次翘起,啧了一声:“特别好,一语双关玩儿挺好。”
他说的是上海话,让陈澹一怔。
他原本没有这层意思,用的nan也不是“囡”。也许因为江厉母亲是上海人,在家里说过这句话,才会让江厉瞬间想到囡囡。
陈澹颇为认同地点点头:“陈囡囡,确实是宝贝。”
他觉得江厉今天终于做了一件让他满意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