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境猛地泛起褶皱。
这是桃栀被关小黑屋后,晏沁北第一次来看她。
因为弄断了李武的腿,晏沁北心情不错,大手轻轻挪开沙袋,探寻目光落在桃栀身上:“别练了,有的人生来孔武有力,可你不是。”
桃栀本一门心思专注在拳法上,没注意到他的出现,自然有被吓到,五官定格在震惊和不知所措上,冰雪般的病颜看上去更娇弱了。
晏沁北轻笑一声:果然是个没经历过什么风浪的病美人,李武把这种人派来自己身边,也是没长脑子,他难道以为单凭一张漂亮的脸,就能蛊惑自己?
“寡人今日来,是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晏沁北环顾四周,发现没什么能坐的地方,只好靠在门边,双手环胸,放松地弯曲一条膝盖,气定神闲地观察她的反应。
“我自嫁给王上,过的便是这种不见天日的无望日子,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桃栀猜他多半是来通知自己李武的腿断了,桃栀已经做好了哭戏的准备。
那就满足他吧。
有句老话怎么讲的?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其实台下的观众就我一个……
“寡人决定与你生个儿子。”
晏沁北的声音不大,可每说一个字,他的嘴角便上扬一分。
等一句话全部讲完,他的笑意已经非常明显,是蔫坏蔫坏的那种笑。
始料不及的桃栀,表情沉了下来:“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不是玩笑。”晏沁北好整以暇地解释道,“寡人仔细想过,李武是个草包,我西凉国再小,也不想臣服一个草包统领的李朝,毕竟李金山一个昏君我西凉已经受够了;
“所以寡人原想扶持李散上位,可他昨日在勾栏瓦舍差点死在一个女人身上,寡人失望之至,忽而想到,既然你们李家的血脉如此糟糕,寡人何不替你们优化一下后嗣?”
他话及此,欺身上前,不过三步,便将桃栀逼退到了狭仄的墙壁角落。
“几、几个意思?”桃栀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气到了,可在晏沁北看来,她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