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所化,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女人,喜欢将别人的孩子偷回去养,常常抱着婴儿在夜里行走,婴儿的哭声恍如她的叫声,极其凄厉阴森!”
“没错,我家就住在村子西面,夜里时常听到婴儿啼哭!一阵阵的,怪瘆人呢!”有热心群众发言道。
苏婉儿沉吟片刻,决计道:“那我们今晚就守在村子西边入口,直接把小桃桃挂在屋外,小桃桃这么可爱,我就不信她不偷!”
“师姐说的对!”陆仁甲说。
“师姐说的对,师兄说得对!”郭禄客说。
梁安同情地望了眼桃栀。
桃栀除了装懵,还能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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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西面的住户将自家屋子腾出来给苏婉儿等人入住,还格外热情地替他们搭好了一个牢固的衣架。
夜风习习,桃栀被挂在架子上,听着蝉鸣蛙叫,深刻感受到了字面意思的“晒娃”。
不幸中的万幸是,今夜没有下雨。
桃栀掏出梁安白天给她烙的大饼,没心没肺地啃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姑获鸟没有来。
两个时辰过去了,姑获鸟还是没来。
桃栀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脑袋垂着垂着就睡了过去。
虽然是被吊着的姿势,但好在苏婉儿等人有良心,在她屁股底下垫了个软支架,让她没那么难受。
所以桃栀入睡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呼噜声均匀平稳,格外助眠。
导致屋内的苏婉儿等人听着听着,竟也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四周的蝉鸣蛙叫也安静了下来,屋内外寂静无比。
一双黑色的羽翼自空中落下,动作小心翼翼,没掀起什么风,所以也没惊醒熟睡的桃栀。
随后,巨大的羽翼支在地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从羽翼里走出来,缓步迈向桃栀。
她穿着一件十分破烂的衣衫,有几个破洞口甚至已经腐朽发霉,但她的皮肤却干净雪白,白得好似没有血色,连嘴唇都是灰调,一双空洞的眼睛里漆黑一片,竟然没有眼白,却在望见圆滚滚的桃栀时,陡然生出了贪婪的光泽。
小女孩站在距离桃栀一丈之外停住了脚步,而后伸出了手。
她的指甲快速变长变锋利,像刀子一样扎向桃栀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