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纸,自控力极强,那流血的嘴巴,仿佛是被自己用拳头打的,虎牙都掉了三颗。
一听说他染病了,赫连宇和晏沁北几乎是同时往后退了半步。
晏沁北退的时候,还顺便拉扯了一下桃栀的扫把。
阿蛮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是是……你们还是离远一点好,现在不确定这病是怎么传播的,但糟糕的是,原本以为只有凡人遭殃,现在我中招了,就证明,咱修仙者也会被感染。”
这是个坏消息。
“你们荡漾山的人来多久了?”晏沁北问。
杏花村这桩破事,毓寿宗的各个山头都派了人下来查,潋滟山和荡漾山的结了梁子,晏沁北不希望在各自行事的过程中产生分歧,“查到哪一步了?”
“我们也是刚来,前后不过晃了一个时辰,弟子中只有我一个感染。”阿蛮抹了把血淋淋的嘴,“我刚才躺在这儿的时候仔细想了想,大抵是因为我毛发旺盛,招病。”
想起自己那四只九尾狐的蓬松毛发,尤其是四九三十六条明晃晃的大尾巴,赫连宇有些担心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倒霉?”
阿蛮自行贴上了封口符,拒绝交流。
于是赫连宇找他那四只九尾狐去了。
晏沁北则带着桃栀往莲花湖的方向去,湖边死的人最多,兴许能够发现什么端倪。
“师兄,阿蛮会死吗?”路上,桃栀问晏沁北。
“修仙者染病的症状应该比凡人要轻,但也无法确定会不会危及生命。”
“你说我的树液能治他吗?”
晏沁北脚步一顿:“你哈喇子嫌多了?”
桃栀将凌空的扫把挪近一些,小肥爪搭上晏沁北的脖子,亲昵地拿脑袋蹭他耳朵:“确实是多,睡觉的时候哗啦啦淌,我抹了一帕子,反正要丢,不如给他试试?”
如果只是帕子的话……
晏沁北答应了,他没那么小气,毕竟那只虎兽看上去委实可怜。
“师兄,我去去就来。”桃栀当即骑上扫把往回跑,“你在湖边等我。”
她快速折回阿蛮刚才躺的地方,却发现那儿没人,封口的符篆掉在地上,血迹斑驳。
桃栀怕感染,拿手帕包住手指后,捡起符纸捻了一捻,发现上面的红不是血!
她帕子上的口水能让血液凝固,但符纸上的红色却化为了齑粉。
这只是一种像血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