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的帷幔掀起一角,一只葱葱玉手伸了出来,左右晃了晃,期待被另一只手温柔地抓住后握在掌心。
“师父,菲菲现在不能见你,你……你在哪里?”
不能见人还问人家在哪里,桃栀轻嗤一声,被晏沁北听到,垂首俯睨她,用大掌揉乱她的脑瓜毛,说了句:“不要笑。”
孟飞菲期待的男人手此刻却落在了桃栀的脑袋上,孟飞菲隔着半透光的帷幔看得清清楚楚。
她自己那只伸在外面的手,继续僵着也不是,缩回来又不甘心,啜泣着嗔了句“师父~”
晏沁北的声音略冷沉:“你若没什么大碍,为师就先走了,今日午时的剑不必再练,将昨日的招式记熟就好。”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孟飞菲急了,半个身子扑出去,挽留道:“师父别走!”
晏沁北回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孟飞菲的脸。
孟飞菲震惊自己暴露了,猛地用手捂住脸,声音凄厉:“别看!”
可晏沁北已经全看到了。
桃栀也假装很惊讶地说道:“呀!菲姐的脸烂了。”故意往后退一大步,抱住晏沁北的大腿,“烂脸会不会传染啊?”
“应该不会。”晏沁北说。
嘴上如此笃定,行为却有悖言论,迅速用一只手提起这坨肉乎乎的腿部挂饰,圈在怀里,然后也谨慎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小菲,为师去问问青丘的医者。”
晏沁北溜了,带着桃栀溜了。
孟飞菲愣住了,杵在床上愣了良久,万念俱灰地问系统:“我师父去哪里了?”
“我现在懒得管,你的任务迟迟没有进展,我越来越虚弱,实在分身乏术帮你观察那么多人和事。”系统口吻严厉,“你现在赶紧想想你的脸吧,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还是抹了什么不该抹的?”
“我就贪了几口桃子酒。”
“你会不会是桃子过敏?”
孟飞菲的眼神忽然怨毒:“我肯定不是桃子过敏,但我现在对师父身边的那个桃栀很过敏!她总是抢走师父的关注点,我师父他该不会是有恋童癖吧?”
~
被怀疑有恋童癖的晏沁北抱着桃栀刚走出客房区域,就一直打喷嚏停不下来。
桃栀双臂揽着他的脖子,观察他的鼻子:真该死,长得帅连打喷嚏都这么好看!
但是一直这么打也不是办法,桃栀的小脑袋忽然凑了过去,樱唇抵在晏沁北高挺的鼻尖上,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树液治百病,桃栀心想。
果然,晏沁北不打喷嚏了,他不仅不打喷嚏了,他整个人都不动了,僵硬得仿佛一座冰雕,半晌回不过神来。
林间的轻风徐徐吹来,带着桃花香气拂干他鼻尖那团小小的水汽,却拂不走如霞的红晕渐渐爬上他的双颊与耳根。
“师兄你是脸红了吗?”桃栀很自然地问出了口。
晏沁北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桃栀咯咯地发笑:“师兄你仿佛喝酒上头。”
晏沁北也觉得自己可能喝了酒,怎么身体也跟着滚烫起来?抱在怀里这只更是热乎乎的,肌肤与肌肤之间,密汗层层渗出。
他当即放下了桃栀,往前走了两步,假装很忙的样子:“我还要去请、青丘的医师。”
“哦。”桃栀很淡定,“那师兄走反了,往前是河,再走两步就栽进去了。”
晏沁北的前脚堪堪止步在了河浜之畔,蓦地一个折身,往狐狸村去。
“师兄的腿好长呀!”
他迈着大步子,以至于大长腿都从裙裾下伸了出来。
“但是……”桃栀歪小脑袋,“为什么同手同脚呢?”
晏沁北闻言,脚步彻底乱了,一下子左脚绊右脚,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