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都在,一颦一笑皆是美艳动人。
但桃栀没心思和他讨论美容整形,桃栀忽然掏出一张小像,展开在雷昀眼前,问他:“你认识这个人吗?”
小像上的男子,风流倜傥、举世无双。
雷昀的眼睛眯了眯,很快就认出来了:“他的鼻子很漂亮,我当时差点就剜走了,但后来他与我讨论了一下他的鼻子与我脸上其他几处的不协调,竟成功说服我放了他。”
桃栀了然,雷昀口中的“他”确实是池桦,池桦的诡辩之才,无人能敌。
“但是你没有放过他,你将他打得遍体鳞伤!”桃栀突然拔高音量,怒意沉沉。
雷昀一怔。
围绕二人的汪洋里,波涛开始翻滚。
是雷昀的心神受到震荡了:“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家人。”桃栀缓缓道。
今日,她之所以能认出当年是雷昀重创的池桦,是因为刚才在广场上,第一个被雷昀灭口的宗主,额头上的致命一击,和池桦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
雷昀用空气中的水汽凝结而成的冰刃,是一种横截面呈十字星的暗器。
池桦当时去魔焰山为雪盈盗取涣银花,回来的时候身上密密麻麻全是这种十字形的血口子,每一道伤口里都被种下了浓郁的魔气。
“你为什么要伤害他?”桃栀今天不顾一切地冲出来要“对付”雷昀,就是为了问他一个为什么,“你们魔界到处都种满了涣银花,他只是想采几朵回来,你为什么要将他打至半死?”
如果池桦不是在魔界受到重创而感染魔气注定无法活下去,是不是雪盈就不会抽走他的毕生修为、弃他一人自生自灭?
“你问一个魔物为什么要伤人,你不觉得很可笑吗?”雷昀的低笑透出嘲讽,“他擅闯我四方魔域,我自然要除掉他了。”
“那你为什么要放他回来?”桃栀恨声厉喝,不知自己脸上已经布满泪痕,“你怎么不干脆杀死他算了!”
桃栀有时候恨不得池桦当时就死在魔焰山了。
池桦为了讨雪盈欢心,独身闯入魔焰山摘取涣银花,如果死在那儿了,池桦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雪盈的真面目,池桦还会沉溺在与雪盈两情相悦的美梦里,至死都是快乐的。
可偏偏他回来了,背负着一身无法剔除的魔气,被雪盈以正道之名亲手废掉丹田、挖走元丹,这对于池桦来说,才是比死更残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