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所以绝不能因为他身负魔气,就遭屠戮,他是我曾经的主人,他从前护着我,如今他有难,我自当护着他。”
可这一番解释,非但没有撸顺晏沁北的炸毛,反而让他的剑眉深深蹙起:“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是非不分之人,你当我那日是想要屠杀他?”
“我自然知道师兄不会,所以才……才逼着师兄放我们走。”桃栀心虚地低下脑袋。
“小栀。”晏沁北忽然正色叫她,凤眸俯睨着她的头顶,满是怀疑,“如果那天我放你们走,你还会回来吗?”
安顿好池桦后,她就回来?还是她从此就跟着池桦浪迹天涯了,权当自己这个冤种主人不存在?
桃栀抬起脑袋,迎上他的眼睛,坦诚相告:“我没想过这个问题,那一刻,我只想池桦安全。”
“却不考虑我会不会难过……”晏沁北顷刻失笑,笑得要多苦涩有多苦涩。
桃栀的心再度揪起,她见不得他这般自嘲。
她像从前一样用手捧起他的脸,虽然不再是胖嘟嘟的小爪子,可力道依然不知轻重,捧得晏沁北的脸颊肉都挤出了褶子:“师兄,你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在你眼前吗?而且,我也决定不去找池桦了,我以后就留在你身边,不走了。”
不去找池桦,是因为刚才雪盈说了她去找,所以桃栀现在才敢这样保证。
论起来也不算谎言吧?
晏沁北定定看着她,忘记要挥走她的手,就让脸颊肉这么挤着,口齿囫囵不清:“不离开我了?”
“不离开了。”桃栀答。
“池桦如果来找你呢?让你跟他走,你走不走?”
桃栀失笑:“池桦不会来找我,他都不记得我了。”
“那如果他记起了你,让你跟他走,你走不走?”
桃栀苦笑,看来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了,只好继续哄道:“不走,我现在有了师兄这个新主人,我离不开师兄。”
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晏沁北现在比刚才好受多了。
于是他在争风吃醋这条路上,开始了作死:“那我与池桦,你偏爱谁更多一些?”
这种现任非要跟前任比的胜负欲,究竟是怎么回事?
桃栀捏他脸颊肉的爪子紧了紧,好想直接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这有什么可比的!在你面前当然要选正确答案,是你是你就是你,你高兴就好!
但是桃栀还没回答,赫连宇踩着檀香竹面扇从湖的对岸冲了过来。
“又来了,万剑宗的人。”他缓了口气,一脸烦躁又无奈地通知晏沁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