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钱苟华这才反应过来,丢掉匕首,一把将桃栀搂入怀里,哭到抽搐:“我的欢儿啊……我的欢儿宝贝啊……”
被捅了七八九十刀、一直憋着一口气的郝优雅,整个人一松懈,猛地呕出了一大口血。
“大人!”姚四急忙过去扶她,忘记怀里还抱着个姚娉婷,害得姚娉婷滚到地上,脑袋一嗑,倒是嗑醒了。
“四哥……”姚娉婷揉了揉胀痛的脑袋,然后看到了倚在钱苟华怀里冲着她眨眼睛的桃栀,姚娉婷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妈呀!诈尸……”
“我儿没事就好了。”倾城抹了把差点掉出来的眼泪,对钱苟华说,“咱们回家吧。”
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匹大马上,相互拥着回家了,连带着杀气腾腾的府兵也撤走了。
天牢里,郝优雅捂着肚子上那个最大的血窟窿,在姚四奔出去找医师之前,拽住他的袖子,问:“刚才阿华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歉疚地看了我一眼?”
她私心想着:既然倾欢没事了,那么钱苟华肯定会因为捅了自己这么多刀而感到心疼吧?也不枉费她白白熬着由他发泄,差点疼死过去!
然而姚四这个正直的人,连撒个谎都不会,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告诉郝优雅说:“倾城夫君好似是在看这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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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
钱苟华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拿不定注意:“妻主,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派人回一趟天牢,把那柄匕首拿回来,那是你生欢儿那年、我送你用来割脐带的礼物,岂能落在别处?”
倾城不以为意:“落了就落了,你每年送我的小刀子、小锤子还少嘛,不差那一把。”
她拄着脑袋坐在桌边,看着不远处躺在床上睡大头觉的桃栀,蹙眉愁道,“只是今日之事委实凶险,也不知道我儿是被那老妖婆吓成啥样才会突然岔气,想我儿先天体弱瘦小,实在是太脆皮了,还是得好好补上一补,加强身体素质呐!”
“妻主说得对,我这就亲自上药铺去,把最好的补药都买回来!”钱苟华当即扛了一整箱金子出门,以挥金如土之力,扫荡了帝都所有的药铺,一次消费就填足了人家一整年的营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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