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瞬,北雁便抱起她,御剑悬到了半空。
但见那个被桃栀砸凹进去的窟窿里,喷涌出淡黄色的粘稠液体,还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腥臭。
桃栀花容失色:“这该不会是这家伙的屎吧?”
北雁凉飕飕睨她:“你见过这么稀的屎吗?”
桃栀嗯了一声:“窜稀也是有可能的嘛。”
北雁垂眸轻叹:“这是胆汁。”
桃栀这才松了口气:“那倒也还好……只是,这东西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这洞穴很快要被填满,我们该去往何处?”
说话的工夫,那窟窿里的胆汁一直在流,偌大的冰室内,水位缓缓上涨,北雁的剑越悬越高,眼瞅着快要顶到天花板了。
“你再往旁的地方砸一砸,看能不能砸出一个出口来。”北雁说。
“你说得挺有道理。”桃栀点头,“我也不想被泡在胆汁里头。”言毕选了个看上去比较平坦的地方,五指一弯,狠狠抡出一拳。
红光如涟漪在拳头砸碎的中心向周围延展,整间冰室都跟着颤了颤。
随即,一道裂纹如闪电自上而下蜿蜒开来,伴随着刺啦刺啦的响声,整面冰墙轰然坍塌。
没什么惊喜,一间更大的冰室呈现在了两人眼前。
胆汁如洪水倾泻,哗啦啦席卷了这间更大的冰室。
然后,桃栀发现奔腾的“黄河”里有个人。
“谁被我们淹死了?”桃栀惊问。
好在这间更大的冰室四通八达,所以胆汁很快从其他甬道泄了出去,只在地上留下浅浅一层黄色污渍。
自然,被冲垮的那个人也露出了全貌。
桃栀抚掌大笑:“孟飞菲!”
北雁唇角一勾:“她怎会在此?”
桃栀斜眸:“你想笑就笑吧,孟飞菲这模样确实挺逗的。”
北雁故意板起了面孔,一本正经道:“这捆她的人,挺有想法。”
孟飞菲不知被谁捆成了一个球丢在此处,呈现一种双臂抱膝、弓腰蜷缩的姿态,以至于胆汁袭来的时候完全跑不了,甚至还被冲得滚了两滚。
桃栀却从这麻绳结里品出了端倪:“这是池桦干的!池桦以前就把我捆成一个球丢在雪地里越滚越大……”
“他竟曾虐待过你?”北雁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比这冰蟾王肚皮里的千年寒冰,还要冷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