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栀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有些云里雾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收了一群虎族小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奉了阿蛮当新的虎族首领。
阿蛮说:“我仿佛捡了个漏。”顿了顿,凑到桃栀耳边,悄声道,“其实我刚才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才扯谎说是阿花先冒犯了雪盈,事实怎样我并不清楚。”
桃栀诧异地看他一眼:不愧是自己养大的虎头呆子啊,成功养歪了!
于是桃栀跑去问雪盈当年的真相。
雪盈说:“确实不是阿蛮说的那样,我杀她,纯粹是因为她换季掉毛,弄得我烦死了。”
桃栀惊恐地看着雪盈:不愧是系统钦定的气运子啊,没有良心啊!
“你准备怎么处置皎月儿?”桃栀附带着问了一句。
雪盈觑了眼沮丧地缩在角落里抹眼泪的皎月儿,不悦地咬着红唇:“就很难办,她好歹对池桦有救命和庇护之恩,我也不好把事情搞得太难看。”
桃栀突然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嗯,就好像我对凤女,终归是要客客气气的。”
“除非她自己作死,那就休怪我趁她病、要她命了!”雪盈杏眸一转,狡黠之色溢于言表。
桃栀隐隐感到不安:“你想干嘛?”
雪盈突然一把揪住阿蛮的毛耳朵,将之拽到了身边:“小呆子,你还认我这个长老不?”
阿蛮巴巴地点头:“我从前是潋滟山的坐骑,就一辈子是潋滟山的坐骑,哪怕潋滟山不在了,你也永远是我们的老大。”
老大·雪盈满意地嗯了一声,趁其不备猛地扬起他的虎爪子往自己脸上招呼。
四道血爪印触目惊心。
桃栀惊了。
阿蛮惊了。
皎月儿也惊了。
雪盈却爽了,示意阿蛮:“再挠两下,来,这里,还有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肚皮,吓得阿蛮连连后退:“你不要过来啊!”
……
池桦回来的时候,雪盈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虎爪印,血肉模糊。
池桦看到匍匐在雪盈身侧的阿蛮,二话不说就丢了个杀阵过来。
桃栀赶忙拦下:“不是阿蛮!不是阿蛮!是虎族的首领干的,已经被我打跑了,其他的虎族小弟也已经被我收服了!”
桃栀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恸(干)哭(嚎)道:“其实这事也不能怪虎族,是当年你诱拐阿花造下的孽……”
“阿花是谁?”池桦问。
他果然不记得了!阿花真的好惨啊!
但桃栀还得继续控诉:“其实也不是你的错,是这个皎月儿想害雪盈,这才将雪盈暴露给了虎族,一如她当初把雪盈暴露给雷豹一样,她屡次三番想借他人之手除掉雪盈,如此才能完成她小三上位的大计,名正言顺地和你在一起!”
皎月儿呆住了。
全程,她就是看着雪盈自伤、桃栀和阿蛮帮腔、门外那群虎族小弟一声都不敢吭。
她有天大的冤屈要诉,可池桦压根就听不进她的解释。
“月儿,你太令我失望了……”池桦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不信我呢?”她才是真正痛心疾首地恸哭道。
怪只怪她之前就做了不少坏事,这一次,哪怕雪盈栽赃她,可她诱来虎族是事实,假如雪盈打不过虎族的群攻、或者没有桃栀帮忙而真的被挠死,只会比现在更惨。
池桦把皎月儿带了出去,两个人又在门外纠缠了许久,一个要赶人,一个不肯走。
雪盈吞了一把丹药,躺在阿蛮的肚皮上,睁开半条眼缝问桃栀:“赶走了没?还没走呢?有完没完啊?我都这样了……”隔了几息,又问,“现在呢?还在啊?怎么这么不要脸?”
桃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