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连小势力都算不上。无非是人数凑多,添上几分讨逆的气势。我估摸着,连所谓的东越九部,都是左师仁自己的人。”
“不过,主公去也无妨的。还是那句话,战火烧不到西蜀,能平平安安地渡过这段时间。那么,主公便是赢家。”
正是因为担心战事有变,二帝衍生出的战火,会烧到暮云州,所以,徐牧才会马不停蹄的,从蜀州赶来暮云州。
“若说最担心的——”东方敬顿了顿,“并非是左师仁的无理调度,毕竟他比起主公而言,更想把伪帝一网打尽,也不会做的太过。主公真正需要小心的,是这七席里的人,能否同心协力。若不能,便如拢起的散沙,即便成型,但一下子也会塌去。”
东方敬的意思,徐牧听得明白。左师仁所率领的,不过是屈居一隅的散沙联盟,不安定的因素太多。
若是常大爷亲自挑头,联合西蜀,东陵,诸多的外州王定边将,浩浩十几镇的人马,只怕妖后在沧州听闻,都得脸色发白。
“入盟无妨,但主公需要留着退路,随时抽身。此番,无非是争一个时间,若是不巧大事一成,在接连的南征北战后,西蜀也有了喘息之机。”
不仅是喘息之机,拔了苏妖后的沧州皇室,只怕以后在江南的战事,会更加顺手。
“伯烈妙言。”
“一介跛人,无一所长,只能为主公定策。”
……
捧着酒壶,徐牧走回了江岸的亭子。
闭目的左师仁,缓缓睁开眼睛,重新正襟危坐。
拍开酒坛,徐牧露出笑容。
“左盟主勿怪,这壶好酒,可是好不容易寻到的。莫要忘了,我先前便是个酿酒户。”
“徐兄有心了。”左师仁没有露出不满。要想对付两个伪帝,面前的西蜀之王,便是他最大的助力。
“来,与左盟主共饮一盏。日后入了联盟,还请左盟主多多照拂。”
这句话,无疑是给左师仁吃了定心丸。
“好!”这位天下仁名的东陵王脸上,忽然洋溢出满脸的笑容,“有徐兄这句话,这祸害苍生的两个伪帝,当真要救无可救了!”
气氛很和谐。
两人席地而坐,坐在江风之中,举杯碰盏,一时间变得欢声笑语起来。
“不日,我打算在恪州那边,举行会盟之事。到时,还希望徐兄务必赶来,共襄义举,讨伐伪帝!”
“不瞒徐兄,一想到天下苍生,将被二帝的祸事所害,我便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巴不得马上率领大军,正纪风,灭逆贼!”
徐牧放下酒盏,舔了舔嘴巴,忽然间发现,这酒儿一下子有些发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