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渊险些被她理直气壮的要求逗笑:“你的画,高考榜首。”
“那是天赋,而且没考人体。”
那也不能看男人,陆之渊突然想到他们美术课以后是不是要画真人luo体,陆之渊这样一想顿时不好了:“看你自己。”“我是女生,男生和女生不一样。”
“临摹。”不信她没临摹过。
“不要,你就让我看看嘛,不看摸一下大概感觉感觉也行,你还想不想得奖了。”
“我在忙”陆之渊放下她的手,手腕如想象中一样细,她吃的东西营养价值不够。
“你忙你的,又不用你帮忙”陆之渊温柔重申,无奈又没有办法:“我真在忙。”将所有要批改的文件让她看一眼。
古辞辞慢慢垂下头,手指一根根缩卷起来,像被人嫌弃的小可怜,眼眶微红。
陆之渊不想管她,而且摸一个男人,她觉得合适吗!可只写下了一个字,便转头看向她,低声解释:“上课呢。”
古辞辞撇开头,擦擦眼角,不管有没有眼泪,先擦。
“袖扣你不喜欢?”声音更温柔。古辞辞不说话。
“还有一颗,要吗?别在你左手上好不好?”
“”
不想说话就冷静一下,她不是想不明白问题的人,陆之渊重新看向文件。
古辞辞看他一眼,默默收拾东西。陆之渊看向她。
沈光耀察觉不对,余光也看了过去:怎么了?还没下课?要走吗?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古辞辞垂着头,合速写本的动作沉默寡言。
陆之渊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她将最后一根笔放入笔袋,不得不叹口气,将手伸了过去。
古辞辞停下。陆之渊哭笑不得:“为了这点事还闹脾气,几岁了?”
古辞辞突然有种自己无理取闹的错觉,还有,莫不是自己真的多心了?
古辞辞看了他手掌好一会,才伸出手,握住他,奇怪?怎么没有任何薄茧,他玩枪击剑,每一种都有证书,怎么可能没有茧?
可,就是没有,那就意味着他为了让手保持敏感,每天用工具打磨,是真的打磨,打磨的过程非常疼,不是用油脂保养就不存在薄茧。
她们这一行很多专业,都要求学生的手保持敏锐度,其残酷程度,让那几个专业根本没有大二学生。
陆之渊手指间像有蚂蚁爬过,不得不焦躁的提醒她:“不是要找肌肉走向?”她的手指很软,如水一般,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平日宴请间,某些人喝多了讲的荤段子,女子若无骨,那
古辞辞松开手。
陆之渊不解的看过去,手心握住,微微发烫:“怎么了?”移到了另一边。
虽然穿得并不单薄,但她不觉得自己刚才摸错了:“嗯好像不太好”
陆之渊快被气笑了,现在才发现,刚才干什么去了,神游天外吗,固执的都要走人了。
古辞辞又把放到书包里的东西取出来:“你别看我了”
还知道反省,陆之渊满意的重新看向文件,被她握过的手心却没有再碰到纸张。
沈光耀收回目光,没事了?怎么就没事了?
古辞辞情绪却好不起来。
什么人最难打发?一个过于有故事的人。
陆之渊的世界本就难以说服,如果他再有他的过往、有他自己根深蒂固不容撼动的世界观、还有掌控一切的力量,她真能从他手中全身而退?会不会想简单了?
而且,什么意外能造成新旧不一的伤痕,她没摸到的地方还有吗?这么多的话,他是不是有一定的心理认知问题?
或者根本就是心理有问题!?
古辞辞皱眉,心理有问题还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异样的人,他给自己构建的世界得有多牢固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