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回到定北侯府,便去外书房寻了萧牧。
守在书房外的仆从道:“侯爷不在此处。”
“出府去了?”衡玉问。
“侯爷应当在居院内,吉画师可需小人带路吗?”仆从询问道。
倒不是说他做事随便,主动要将外人带去侯爷的住处,只是侯爷曾特意交待过,若吉画师来寻,随时可带去见他。
所以只能说,随便的人是侯爷自己罢了。
衡玉本想说“不必”,然而想到此事细节,还是点了头:“那便有劳了。”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萧牧的居院。
定北侯的居院,气派不必多提,又胜在处处简洁清雅,且院中单独设有演武场在,可见主人之勤勉。
如此勤勉之人,在侯府内,多数时间也都扑在外书房中处理公务,可这般时辰却在居院中……
莫不是毒发严重吗?
这猜测很快便得到了印证。
虽是居院,廊下仍有表情肃然的带刀近随把守,见得衡玉这个生人前来,周身竖起无声防备。
待仆从说明衡玉身份,那些人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方才入内通传。
通传罢,便与衡玉道:“劳吉画师稍候片刻。”
言语间,语气和缓客气了许多。
衡玉便点头。
这一等便是一刻钟余。
衡玉双手抄在身前的手笼内,未觉得如何冷,或是说顾不得去想冷不冷。
她看向那扇窗棂,脑中思绪纷杂——必然很疼吧?
此时,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衡玉忙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