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她很快推开耍赖的萧阳,裹着薄薄的被子跳下床去,嬉笑着向外间跑去,“来人,来人,我起了。”
把丫鬟们都叫进来,萧阳就不好再同她胡闹,也不会再把她抓回去。
萧阳唇角勾起,盯着屏风上的倩影,手指抚过床头刻着的百子图案,他若是想抓,她跑得掉吗?
丫鬟们红着脸伺候顾明暖梳洗,上妆。
好在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婢女也有了点经验,不至于出错,私下里她们也都羡慕,王爷好喜欢王妃的。
顾明暖练就厚脸皮,对婢女们暧昧羡慕的目光视而不见,“早膳……”
“王妃,殷夫人求见。”
“她有何事?”
愉悦的心情被殷茹彻底的破坏了,顾明暖却又不能不见殷茹,小声吩咐:“早膳摆在东次间,让王爷先用,记得补品。”
婢女点点头。
顾明暖看了看镜子中明媚的人儿,比前生清淡的相貌多了几分妩媚,这一切都是萧阳带给她的,漂亮自信,同时稳稳的压了殷茹一头。
殷茹怕是早就到了,毕竟她起得有点晚,殷茹却只能站在门口候着,就如同前生顾明暖一样,强忍着,心里痛恨着,面上带着恭顺,不敢露出任何的不满。
“去端一碗燕窝。”
“是。”
萧阳站在屏风后,眼看着顾明暖慢慢的一勺一勺的用着燕窝,她那双眸子露出一抹解气,也可以说是报复,小人得志的畅快。
他的手紧紧握紧,一点都不觉得顾明暖过分,隐隐的心痛是怎么回事?
从透亮的玻璃窗能看到殷茹柔顺优雅的身影,殷茹一丝不苟的站着,毫无怨言,哪怕被太阳光笼罩。
“走吧,去见见侄儿媳妇。”
顾明暖放下汤碗,当年她可是站了一个多时辰,而且是在七月如火的季节,南方的太阳格外的毒,甩掉脑子里念头,她更该珍惜今生。
等到她离开后,萧阳才从屏风后转出来,望着殷茹的目光隐晦难明。
“殷夫人,王妃让您进去。”
殷茹长出一口气,随着传话的婢女去了客厅,守在客厅门口的丫鬟挑起门帘,一对狮子滚绣球的坠角碰到双腿松软急于想进门休息的殷茹小腿,玉器雕琢的狮子很硬,殷茹忍不住闷哼,不善的目光投向婢女。
门口的异样,顾明暖看得一清二楚,道:“以后把门帘挑高一些。”
轻飘飘一句话就算揭过了?
殷茹顺势说道:“是得仔细点,在燕王妃,不,小婶子面前当差大意不得。”
忍着疼痛和郁闷,她走进门,笑盈盈福礼,“见过小婶。”
顾明暖淡淡扫她一眼,不得不承认殷茹很会打扮,头上只带了酒盅大小的珍珠簪珠花,湖水色褙子,挑金线长裙,腰间垂着禁步玉蝉,年轻明艳,风姿迤逦。
成熟的妩媚,海棠般的明艳令殷茹给人以惊心动魄的魅力。
莫怪殷茹总能绝境逢生,挽回萧越的宠爱。
同刚解禁放出偏院那会儿,简直似换了一个人,殷茹脸上皮肤光滑细腻,泛着桃红,眼角含春带情,甚至比顾明暖的气色更好一点。
萧越是在养病?
顾明暖想着下一次是不是让萧阳出手再重些。
“免了。”顾明暖直接问道:“你不在静北侯床前侍奉汤药,怎么有空来寻我?侯爷的病情不是要将养一阵?”
殷茹眼角扫过椅子,本以为会有个座,顾明暖却暗指她不尽心侍奉萧越,堂堂静北侯夫人在顾明暖眼中只是侍奉萧越的奴才?
“正有要事同小婶说。”殷茹目光一闪,“有人偷换侯爷的汤药,意图不轨,如今小婶子掌中馈,我只能来向您禀告,人已经抓住了,就在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