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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茹眼角的得意僵硬,妩媚的脸庞罩上一层薄怒,手中的帕子拧成麻花,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顾明暖的险恶用心。
顾明暖根本就无心追究婢女如何同萧焱相遇的,甚至也没想过让逼死有喜的婢女或是像萧焱媳妇想得拿掉孩子。
正因为殷茹心中有鬼,有心都扑在如何避免顾明暖察觉她制造同萧焱的偶遇上,才疏忽了婢女的家生子身份。
以前萧家和侯府都是她的,身边侍奉的奴婢仆妇不都是殷茹的人?
可如今承爵已经是萧焱了,在侯府当家作主的女主人不是她,而是萧焱媳妇!
“萧家并没分家,侯府的下人脑子上刻着一个萧字,谁继承爵位,谁就是静北侯府的主子。”
顾明暖好好欣赏殷茹的失落,一般殷茹失败的时候,她完全不介意幸灾乐祸,顺便落井下石!
“殷侄媳妇同我,和萧焱媳妇不一样,娘家不仅有陪嫁,还有不少的陪房仆妇。自从你嫁给萧越做填房,你娘家日子才好过一些,这些年殷家也没出了不得的人,全靠你照拂,没给你争到脸面。”
唯一还算得用的的殷荛早早被谢珏废掉了,谢珏恨殷荛极深,连带着殷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殷茹在萧家也不顺利,也就无暇顾及到娘家。
如今的殷家更加不堪。
比萧焱媳妇娘家还不如,当初萧焱娶媳妇时,殷茹怕旁人说嘴,又不能给萧家长房长孙挑一个粗妇,精挑细选选中了北地名门——祖上风光无限,子孙后代不争气。
萧焱媳妇如今娘家也没出让人惊艳的人才,但好在人家祖上风光过,当初给出嫁女的嫁妆也是中等,陪嫁陪房都没少。
当时殷茹抛夫弃女,自然带不走顾家的人,只能孤身一人随同萧越来北地。成亲时她好不容易凑齐了一份嫁妆,装在箱笼里的嫁妆多是她同谢氏交时,谢氏送给她用的。
就算她手中捏着两个仆妇的卖身契,可那也是谢氏送的。
真要追究查证,殷茹只会更丢脸,何况殷茹怎么会信任谢氏送的人,早早就打发了去。
“我没想到小婶子也是俗人一个。”殷茹略显失望,双眸含着被羞辱的泪水,犹如百合吐蕊,颤颤巍巍让人心生怜悯,“嫁妆不丰,就是过错吗?如今满天下,怕是也找不出比你更显赫的娘家了,可是我嫁进萧家就生了儿女,为萧家开枝散叶,帮扶夫君,主持中馈,我自问无愧萧家媳妇。”
殷茹提着帕子擦拭眼泪,“小婶子又为萧家做了什么?”
萧焱媳妇乖巧坐在锦杌上,一声不吭,宛若一个恭顺的晚辈。
只有燕王妃才对付得了殷茹,无论是顾明暖的身份,地位,才学,聪慧,更甚丈夫的宠爱都完全碾压殷茹。
这是北地公认的事实。
“没有丰厚的嫁妆自然不是过错,不过会让出嫁女在婆家底气略有不足罢了。”
顾明暖手掌轻轻搭在自己小腹上,殷茹心中一紧,莫非……莫非顾明暖有了?
萧阳怎么可能有子嗣?!
万一顾明暖给萧阳生了个儿子……殷茹鼻尖冒汗,她还怎么助萧越夺走萧阳手中的势力。
就算萧阳有个好歹,顾明暖也能扶着儿子继承萧阳的一切,让萧阳的麾下臣服。
“今日不是表功宴会,本无需计较为夫家做了什么,不过我记得在娶你之前,萧越还是静北侯,怎么如今他丢了爵位?侄媳妇就没想想是怎么回事?萧烨远走不肯归家,萧宝儿虽然不是大归,但一直住在娘家,在二房也只有萧炜一个了。”
顾明暖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还不是你亲生的儿子。”
殷茹再一次捏紧被汗水泪水侵湿的帕子。
既然都说不是表功的场合,顾明暖说这些不就是为了寒碜她?
“越哥对我一直很好,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