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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氏现在可以说得上是风韵犹存,但年轻时就不是绝色美人,经过这一番折腾,她连尚存的那点风韵都没了,满脸的疲倦和疯狂。
殷茹轻蔑瞥了一眼负手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的顾征,仿佛很是瞧不上他,“我看欧阳姐姐也是个有骨气的,一时被迷了心窍,似他这样的男子,欧阳姐姐要他作甚?”
“没有他,我怕是连口稀粥都喝不上了。”
欧阳一把甩开完全替自己着想的殷茹,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倘若你落到我今日……你闹得比我还凶,你永远不会明白丈夫为了所谓的利益牺牲妻子时的痛苦。”
好似能刨开她的心肝,撕开一切伪装,每一处都鲜血淋淋,“萧大人的发妻谢夫人还活着,绝不会说出同你一样的话,;来路不正的贱妇永远不会明白明媒正娶的发妻最无法忍受的东西!”
“你甘心为萧大人付出一切,愿意再一旁远远的看着萧大人和别人花前月下,那是你下贱,自甘被侮辱。”
欧阳氏的火气完全被殷茹挑高了,许多没有办法对顾征说的话,诉说的委屈,完全倾泻到殷茹头上。
谁让殷茹主动跳出来?又说那些直接点燃欧阳氏压抑许久的怒火。
“我跟了他二十年,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持家务,为他侍奉难缠的姜太夫人,甚至为她同妯娌争锋,倘若没有我,他有今日?”
“凭什么我没用了,花容不在,他就把我一脚踢开?因我无法带给他好处?哈哈,顾征……你若是敢把求娶长公主的目的当着大伙的面说出来,我立刻就同你和离!”
欧阳氏双目仿佛要吃人,盯着顾征,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敢吗?”
顾征的确不敢,虽然他现在名声已经不大好了,但还没坏到过街老鼠的地步,士大夫的脸面还得努力维持一番,哪怕内里他已经是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我同你夫妻一场,又是表兄妹,本以为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谁知……谁知你竟然把握的隐忍宽容当做你攻击我的匕首。”
顾征声音冰冷,牙齿泛着嗜血的白光,“你是怎么进的顾家,还用我提醒你?这些年你又做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倘若你再不识好歹,我们就衙门见!”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当年……当年不是你,你给我写的情诗?你怎能冤枉我?”
欧阳氏一巴掌向顾征挥去,“无耻,你真是个无耻的畜生,斯文败类!”
顾征又怎会被欧阳氏当众扇耳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漆黑深沉的眸子已经堆满了寒霜,压低声音道“我奉劝你最好为将来想一想,菀姐儿虽是去了,但夏氏还在,你再胡闹下去,我无法掌握顾氏,夏氏能被萧炜扶正,也能被萧家‘逼死’。还有你亲生的儿子,你好好的,他还是我的嫡子……他过两年进学科考,肯定不会希望有个淫荡狠心的母亲。”
“你威胁我?拿我们的儿女威胁我?”
欧阳氏仿佛第一次见到顾征,“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无情?他们不仅是我的儿女,也是你的骨血啊,表哥,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可以试试看,倘若不想你以后没有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你最好乖乖的听命,否则……欧阳家也会倒霉,你就是欧阳家的罪人。”
“我爹是你舅舅啊。”欧阳氏抽泣,“是你的亲舅舅,欧阳一族是你母族,你……你不是人。”
“在顾衍被册平郡王时,我就该舍弃只能添乱的废物,我还嫌做出这个决定太迟了,欧阳一族的兴衰就看你。”
顾征一把推开欧阳氏,权力的滋味只要品尝过的人都很难放弃,此时顾征若是失去阁老的位置,他会生不如死的,尤其是看顾氏落在顾衍和顾诚手上,他们两个哪一点比他强?
就因为他没有红云胎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