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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阳越过李玉,坐在圆椅上,手腕轻轻搭着扶手,漫不经心的说道:“任何人见到宁侯最后一面都会为其收殓,宁侯把祖传之物留给本王,于情于理,本王都会派人操办他的丧葬事宜。 ”
话中的深意完全不想领李玉的拜谢,好似怕李玉借机攀附过来,其中的嘲弄之情不重,李玉却能清晰的察觉出来,萧阳看不起自己!
尤其有提到祖传之物,萧阳傥荡直接告知李家最宝贝的东西在他手上,倘若李玉有点私心,肯定不满,或是额外讨要好处,毕竟李家已经穷得叮当响了。
整个李家除了外面的欠债外,也不剩什么。
一旦涉及到祖传的物什都是最最值钱的。
李玉却是面部改色,毫无敷衍对萧阳磕头道谢后才站起来,“燕王殿下对家父家兄的善举,李玉铭记在心,不是燕王殿下为他们收殓,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他擦拭眼角,一脸真诚,“我虽不才,有诸多短处,但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父亲请先生教导于我,期望我能鼎立门户,做一个正直的人。李家败落,是我之罪,倘若我还不懂得感恩,不记得燕王之恩,我枉为人子。”
经历一番的磋磨,李玉总会有所改变,尤其是彻底理清楚梦中的事,他罕见长大了,多了几分担当。
他不该去寻找梦中的女子,若是为她好,就不该再去打扰她。
前世嫁给他的顾明暖从来没享过福,他让她过得并不好,还总是苛责她的生母,一边让她在仇人面前摇尾乞怜,为李家,为他多得一些好处。
前世不堪回,李玉补偿不了顾明暖,却想让顾明暖知道,他还是个人!
并非无情无义的畜生。
做不到一辈子荣华富贵,他起码能活得堂堂正正,知晓感恩,坚守正道。
他私心想让顾明暖看到自己的转变,这样……这样她不会难过前世所托非人,他李玉纵是不比不上燕王,但好歹算是个改过自新的好人。
萧阳猜到李玉的打算,心头虽是反酸,却也没阻止李玉证明他自己已经觉醒,改过自新,毕竟他不想承认小暖上辈子跟了一个畜生,如同萧越,越王这样的垃圾货色。
“你是怎么摆脱监视你的人?”萧阳直接问道,“本王没空同你废话,不愿听你谢来谢去,令尊的祭礼还得你自己操办,你时间也不充足。”
李玉毕竟是宁侯唯一的儿子,守孝,答谢前来吊唁客人,安排入李家祖坟等等事,还有一些风俗,这些都得亲生儿子做,外人替代不了。
“我们家太穷了,跟着我的人着实不愿去外城李家住,听闻我娘时常去寺庙上香,一走就是小半个月。”
李玉唇边扯出一抹自嘲,“没想到有一会因为贫穷窘迫逃脱监视,捡回性命。”
“我们一行人被压去环境较好的寺庙,我现监视我的人只想拖个十天半月,只要我不在李家不被现识破就行,”
“我同母亲悄悄商量,如何脱身,母亲毕竟时常来寺庙布施,是最最虔诚的信徒,以前李家好时,撒出去的银子很多,结交了几个和。”
“正好,同家母相熟的和在我们所住的寺庙修行,家母求到他们身上,求他们救命,和多有好生之德,只要不伤人命,他们答应帮忙。”
萧阳佯装不在意的听着,李玉说得轻松,能打动和帮忙想来是很不容易,其中的艰辛绝不像他说得简单。
“后来我带着母亲,以及师妹逃出来。”李玉低声叹息,“到底是我没用,牵连了师妹,她……她给我留了一封书信,径自离开了。”
“我不怪她,是我没能力给她过的好日子,反而让她遭受性命之危。”
萧阳手指敲着扶手,“她离开你,更多是因你执意向本王示警,而她却想凭着这几日的经历找萧越……”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