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余罪一人,脚搭在桌上,头仰着看着天花板发呆,嘴里的烟已经快燃尽了,烟灰直愣愣地竖了好长一截,他一起身,烟灰蓦地掉了,他浑然不觉,看了袁亮,又开始发呆了。
“别催啊,再催我快疯了。”余罪提前打着预防针,早上才从外地赶回来。
“我懒得催你,不过顾局在催我,需要告诉他,此路不通吗?”袁亮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刺激到余罪越来越脆弱和易怒的神经。
“再等等,再等等……肯定我们疏忽了什么地方。”余罪自言自语道着。
“不可能有疏忽呀,就这么几个人,重点怀疑的都查了,剩下的都和李惠兰年纪差不多,因特网、智能手机都没玩过,还可能有什么渠道?总不至于现在还蠢到书信来往吧,要那样的话早侦破了。”袁亮拉着椅子,坐下来了。问题大了,就李惠兰和武向前的通讯工具都没放过,这两位老人,每月电话费也就十块钱,好查得很。
余罪咳了声,坐正了,严肃地看了袁亮一眼,面对面,抽了张纸,拿起笔,和袁亮说着:“好,咱们再从头捋一遍,什么地方漏了,你提醒我。”
“好。”袁亮道,反正也没新线索出来。
“第一,案发时他不足十八岁,当时我第一感觉就判断,在杀了人那种极度的恐惧中,他会慌不择路。但他没有,所以我觉得有人应该在那时候拉了他一把。”
“这个没错,查到刘继祖,查得很漂亮。”
“对,刘继祖落网,更证实了,他家里知道了他的情况,否则发生那种案子,儿子下落不明,当父母的只会迁怒于一块出去玩的小伙伴,而不会像后来那样,还在刘继祖最需要的时候,借给他三万块钱。你同意这个判断吗?”
“同意。”
“那样也就是说,在案发后到刘继祖开店之前,九年吧,这九年间,他们双方已经联系上了,借钱,是个谢意。”
“没错,应该如此。”
“这个县城很小,他不敢露面,更不敢回来…而且我们前些年对他家的监视一直没有放弃,也就是说,双方发生直接联系的可能性不大,你同意吗?”
“同意。”
“那这样的话,这个知情人,或者说这个媒介是存在的,否则信息不会互传,否则这老两口的积蓄,不可能不翼而飞,因为涉及到钱,所以我更倾向,这应该是一个人,一个能同时和武小磊联系上,而且能把消息安全传给李惠兰夫妇的人,你同意吗?”
“同意。”
“逻辑都是正确的,就是不知道嫌疑人是谁呐”
“噗………”
余罪最后一句白痴话,把袁亮逗乐了,他笑着道着:“我服了你了,知道嫌疑人是谁,还有这么忙乎吗?”
“我是实在想不出我漏了什么?”余罪道着,把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张,一揉一撕,和袁亮商量着:“袁队啊,这种情况我经历过好几次了,当所有的疑点都排查过后,你突然间发现了一个遗漏……巧了,你遗漏的唯一那个,恰恰就是答案,我实在想不出,还遗漏了什么?”
“你把我也难住了啊,这个案子可是全部按你的思路来的,坦白说,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办案的。”袁亮笑着道。
“那是我汲取了以前所有办案失败的教训,彻头彻尾把方式换了。”余罪道,一句肯定,又开始迷茫着,点着鼠标,打开电脑,狐疑地道着:“我觉得这个知情人只要在,无论如何应该出现在咱们几处监控的画面中,或者在联系方式里,那怕试着给李惠兰两口子手机上打个电话也可以呀?居然没有。难道不是直系亲属里的人?”
“你要扩展到街坊邻居里,那咱们全局的警力可都不够啊。”袁亮哭笑不得地应着,生怕余罪犯神经
“那样行不通,以最小最简单的方式查到答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