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一样,他一直以为自己看清了,可到现在才发现,仍然是茫然无绪………
十分钟前……
马铄步行着从地下停车场出来的时候,李冬阳鬼鬼祟祟出现了,直接给马铄汇报着,那丫出了停车场,拦了辆出租车就跑了,一刻也没停留。
言辞闪烁,这肯定是稍有担心,马铄拔了电话,不多会那辆载货没走远的哈弗去而复返,司机和一位马仔跳下车,腿有点哆嗦,马铄一使眼色,两人飞快地溜了,和李冬阳坐回车上,后座上申均衡已经赫然在座了,没多说,直接一句:“速度快点,饶着五一路走。”
“哥哎,车上还拉着货呢。”李冬阳腿肚子有点打转了,看老大时,老大白了他一眼,他咬咬牙,一踩油门,开始走了。
走黑路的,谁特么也不敢相信警察呐,那怕是黑警察,这明显违反常理的事,走了不远,李冬阳就吓得直擦额头冒出来的汗,二十四件货啊,逮着够崩脑壳了,平时走货都是化整为零,甚至用最不起眼的自行车载货方式,怎么安全怎么来,那像这回,真他妈是胡来。
可越是胡来,有时候还越安全,一路在几家ktv象征性地停留,然后畅通无阻地出了市区,直驶向国道,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天色已晚,申均衡毫无征兆地喊了句:“停车。”
车嘎然而停,申均衡和马铄各自开门下车,这时候李冬阳倒急了,追问:“喂,马哥,车里货往那儿卸?”
“你别管了,坐公交回去吧。”申均衡道。
李冬阳稍有不解,可不敢问,他巴不得跑了呢,赶紧了告辞走人。
车上又换上了马铄开车,申均衡坐到副驾上,看慌慌张张的李冬阳道:“阳官的胆子,也不算大啊,看把他吓得。”
“要命的事,谁的胆子真有不怕死那么大。”马铄道。
“那位呢?你觉得他胆子够大不?”申均衡问。
“还可以,枪顶着面不改色,我倒有点喜欢他了。”马铄道。
“他又不傻,知道你肯定不会开枪……呵呵,看来警察很沉得住气啊,不抓这批货,想抓大头。”申均衡道。
“申哥,既然您说他可能是真白假黑,那于嘛还费这周折。”马铄道。
“有无间,就有反间,有反间,就会有离间,用处大着呢,他准备撒大网,那咱们也放放长线。呵呵,走吧,今天演了一天戏,也不知道那小子看明白了没有,但愿他别让我失望啊,否则我还得给他讲故事……呵呵,前面停下,把车上的东西处理下。”
申均衡笑着道,他观察着后无跟踪,道了句,不一会儿停下了,两人下了车,马铄打了车后盖,成箱成箱的东西,扔下了路面,叮叮当当地响着,有个从包装箱里散落出来的瓶子上,隐约可辨的几个字是:硫酸庆大霉素。
假的,是普通药品。
申均衡知道实情,当然一点也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这样隐晦而曲折的故事,不知道警察读懂了没有,否则今天的戏,可就全部白演了。
烟头在晦明晦暗的夜色中,闪亮着的红点,在他的手上一弹,划了一个条红色的线,被夜风吹得不知去向,他回头一瘸一拐走着,在背后,拉长着一道身影,显得格外狰狞。
“是假的”
余罪在慢跑一个小时后,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了。
这是一个聪明人设的局,而拉他送货这一招貌似聪明,实则其蠢无比,任何把安全和利益放在绝对第一位的,肯定不会冒险,那怕就认为身边已经是位彻头彻尾的黑警察。
这类嫌疑人,他们不会相信任何人。这个铁律是成立的,那么唯一的解释是,根本没有货,只是个试探而已。
想到此处,很多关节豁然开朗,因为这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只有假货才能有圆满的解释,如果不被抓,双方都安全;如果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