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脸的问话,令方继藩莫名其妙。
方继藩却还是道:“小时候,他教授过一些东西……”
只能这样回答啊,还能怎么说。
弘治皇帝颔首,旋即却又问道:“这些学问,也是他教的吗?”
“什么学问?”方继藩不禁诧异。
弘治皇帝淡淡一笑:“这身体力行之道。”
明明是知行合一,没文化真可怕啊。
方继藩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陛下,这是臣的学生王守仁所领悟的学问。”
这一点,方继藩必须得解释清楚,真跟自己无关啊,都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而且,就算没有自己,王守仁在历史上,也会在龙场悟道,虽然而今的王学,已经和历史上的王学有一些细微上的不同,可大抵,现在王守仁的学说,和历史上的阳明心学,是有所继承的。
这一点,方继藩必须解释清楚,毕竟,他虽是社会人,可三观还是和很正的,和其他穿越的妖艳jian货们不一样,剽窃别人的成果,占为己有,他不干。
弘治皇帝却是瞪他一眼,很是有理有据的反驳道。
“你休来胡言,怎么,害怕你的门生说了离经叛道之言,而给你惹来灾祸?这就是你的学问,你以为朕不知道?那王守仁从前的事迹,他父亲已经交代了,是实实在在的程朱门生,就是自从跟了你,才会突然转了性子,他父亲王华,是个品德高洁之人,不善于说谎,朕信的过他。”
“……”言外之意,是自己不老实了。
方继藩发懵,我难得说句实话容易吗?
我想做一个好人啊……
难道做好人也这么难,方继藩瘪了瘪嘴,才开口说道。
“这个……陛下,王华已将臣的门生逐出了家门,所以,后头的事,王华并不知情,这王守仁,聪明绝顶,一点即通,臣实不敢揽了他的学问,据为己有,还请陛下明鉴……”
弘治皇帝冷笑:“就知道你会说这些,你将王守仁推到前头,自己躲在背后,你自己也说,王编修一点即通,他若不被你点化,如何能通,到现在,还想强辩,你当朕这般糊涂吗?”
不客气的说,你特么的就是糊涂。
方继藩心里腹诽。
弘治皇帝厉声道:“如此明显的事,你还想糊弄朕,你方继藩,难道想要欺君罔上,你可知道,欺君罔上,是何罪?”
“……”
欺君罔上……
方继藩打了个颤,这罪名可大了。
深吸一口气,方继藩只好抬起头,一副很有担当的样子:“陛下果然明察秋毫,没错,此学,就是臣根据前人的经验,以及在为陛下效劳的过程中,体悟出的。臣不但悟了此学,还将其,传授给了王守仁,陛下圣明,一眼就看穿了臣的伎俩,臣佩服之至!”
方继藩是真的服了。
弘治皇帝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打趣似的看着方继藩。
“是你就是你,承认了即可,方才为何要抵死不认,一丁点都不老实,朕就这样的不大度,心胸如此的狭隘,如那杨廷和一般,容不得其他吗?”
“是,是,陛下不但明察秋毫,还宽宏大量,臣很佩服呀,臣一定多像陛下学习,陛下实乃臣的榜样。”
弘治皇帝脸色缓和了许多:“你的这学问……”
方继藩心里说:“真不是我的啊。”可他现在不敢说了,一个欺君罔上的高帽扣上来,他承受不起,算他是有道德的人,可道德也不能当饭吃吧,活着多好。
弘治皇帝继续道:“倒也颇有一些用处,有几分道理,此番太子能通晓如此多的道理,自是你的功劳。”
方继藩想了想:“陛下,其实王守仁的功劳也很大。”
弘治皇帝甚是欣慰,很满意的颔首道:“你不居功,将此功让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