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边镇的人而言,来自于鞑靼人的恐惧,实是记忆深刻。
方继藩提出了用气球作战,当然,作战的意义其实并不大,更多的,却像是鞑靼人的游骑兵骚扰。
而重点却是,可用这气球,作为观测,可以作为预警之用。
弘治皇帝震撼于这气球,心有所动:“朕会命兵部,好好看看,研拟一个章程来。”
方继藩道:“除此之外,这气球的用处多了,譬如……观光……”
“观光……”弘治一愣。
方继藩道:“天地之大,谁不想一窥全貌呢,所以人们才登高峰,而远眺。可这太麻烦了,上了气球,一炷香时间,人便上了高处,这天下的河川,何等秀丽,见一见,多一些见识也好。”
弘治皇帝乐了,感慨道:“卿说的不错,朕若不是天子,登上去,难免惹来无数人担心,朕也想上去看看。”
方继藩道:“所谓物尽其用,臣也还在琢磨,这气球该有什么用。”
弘治皇帝突然想起什么:“朕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何,这气球能飞?”
方继藩道:“陛下,可见过水流吗?
弘治皇帝沉默着。
方继藩道:“这水流起来,便会产生力道,于是乎,船在其上,便可顺水而下。而这气球,借用的是气,是热气,火药熊熊燃烧,便产生大量的热气,寻常的时候,我们看不见摸不着它们,也不觉得它们有什么用,就好似,我们在煮茶时,壶盖会因为滚烫茶水的热气掀飞一样,只要我那么知道,它能产生一种力道,那么就简单了,只要想着,如何将其搜集起来,自然可以为我所用了。在臣看来,这气球,和舟船没有任何的分别,只要能为臣所用即可。”
弘治皇帝踟蹰的看了一眼萧敬:“萧伴伴,沸水,可以将盖子掀飞?”
“……”方继藩有点懵逼。
萧敬道:“是的,陛下。”
弘治皇帝感慨道:“天下万物,原来都可以取之为用,朕今日……算是受教了。”
“噢,还有一事……”弘治皇帝道:“方卿家,朕已下旨,从今日起,卿家之妹方小藩,便抱入宫中来养着了,你的继母,已去贵州,这孩子太小,你一个男子,成日带着,有些游手好闲,你放心便是,坤宁宫会将她照顾的妥妥帖帖的,你想要来看人,自管入宫即可。”
方继藩:“……”
自己是不是该露出悲伤的表情呢?
可细细想来,这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有人给自己的爹养孩子,这有什么不可?再者,养她的人,还是皇家,方继藩忍不住道:“小藩夜里睡觉,要人陪的,随时要吃奶;除此之外,她脾气有些糟糕,万万不可让人捏她的脸蛋,她不喜欢有人捏她脸蛋。还有把尿的时候,需唱歌才好,她爱听歌,臣……臣来唱一唱,陛下能帮忙记一下吗?”
“……”弘治皇帝觉得这个家伙,太嗦。
想了想,这是大功臣啊:“你说罢。”
方继藩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
弘治皇帝瞪着方继藩,方继藩羞愤的想死。
可是方继藩真的……爱听这歌啊,倘若真入宫,进入了陌生的环境,定会有所不适应,这若是没有点熟悉的声音,她心底不知多害怕。
太皇太后坐在一旁,起初还在听弘治皇帝与方继藩君臣奏对,在说鞑靼的事,她不好插口,结果说着说着,居然还唱起来了,太皇太后看着方继藩,周腊哈哈笑道:“这歌好听,我也很喜欢听,在唱一遍。”
此时,那气球已徐徐的开始下落,在空中,慢慢的漂浮而下,杨彪开始下铁锚,这铁锚哐当一下,直接杂碎了一块几块砖,接着,铁锚的反钩直接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