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英国公,您年纪大,可万万要仔细脚下,哈哈,还是你厉害,这么一装病,我们就可不受那些家伙叽叽呱呱个没停了。”
张懋却是暴怒,伸手,想要抓住朱厚照的衣襟,可一想,这是太子殿下啊,惹不起,于是手一翻,便一把勒住了方继藩的脖子。
方继藩道:“干啥,这是要干啥,世伯,有话好好说。”
张懋几乎咆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好大的胆子,你们那些下流东西,若是被人瞧见,且看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继藩,你爹不在,你就胆大包天是不是,你以为你天不管地不收,可老夫非要管教管教你不可,快说,太子手里藏着的是什么?”
方继藩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感觉自己要背过气去了,忙道:“世伯,这……你得问太子殿下啊……”
有道理。
张懋放开了方继藩,勉强挤出了笑容:“太子殿下,这……方才您袖里藏着的是什么?可否给老臣看看。”
“为何给你看?”朱厚照不客气的道。
张懋:“……”
这就有点尴尬了。
张懋沉默了很久,赔笑道:“殿下,老臣……老臣……”
“好吧。”朱厚照不耐烦道:“给你瞧就是,反正这东西,很快就要传诸天下了。”
说着,取出了雕像来,张懋看得眼睛都直了,又扶额:“哎哟,哎哟,头晕的厉害。”
朱厚照不禁道:“亏得你还是名将之后,胆小鼠辈,这有什么晕的,这叫写实,本宫赤裸裸的来,将来,也要赤条条的去,人的身体,何等的美妙,此乃身体发肤,上天和父母所赐,有什么不敢看的?”
张懋:“……”
朱厚照笑嘻嘻的道:“佛朗机人,别的未必比我大明高明,可这雕刻之道,却颇有几分意思,本宫乃是取长补短者也,你不爱看,别看,本宫给方继藩看。”
方继藩有一种想死的感觉:“殿下……雕了几个?”
“就两个呀。”朱厚照道:“你一个,我一个。”
“我的呢?”方继藩欲哭无泪。他讨厌艺术,不想管你大爷的到底是什么古典主义,又是不是什么鬼人性的解放……他想像一个正派人一样,好好活着,省的出去丢人现眼。
朱厚照笑吟吟的道:“已经雕刻了,这是母本,送去给了石匠,让他们雕刻,将来……拿去关外卖银子去,鞑靼人不懂雕刻,他们的雕刻技艺,面目过于可憎,本宫教他们什么才是神明应有的样子。
方继藩要哭了:“那……穿了衣服吗?”
“穿了衣服,那还是神吗?”朱厚照很认真的道:“本宫一直认为,许多人观念不对,你想想看,神乃天上之人,在那儿,有仙台和琼楼,他们早就看破了世间的本相,你想想看,一个一眼能洞悉本相的神明,会在乎衣服吗?若穿了衣服,说明他们还存在人性,人才有喜怒哀乐,有荣辱之心,可神明超凡脱俗,他们穿衣服做什么?继藩,你细细想,你若是神明,你穿衣服吗?”
方继藩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穿,因为臣要脸。”
朱厚照便将他的雕像收了:“和你说,你也不明白,总而言之,雕像已是命石匠们照本宣科的雕刻了,老方,走了,我觉得这雕像,还缺几分超脱之感,我回去琢磨琢磨,赶明儿,本宫给你瞧瞧。”
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方继藩目瞪口呆。
沉默了很久。
一旁的张懋便又气咻咻的一把抓住方继藩的衣襟:“继藩,你这个臭小子……”
方继藩一脸无奈:“世伯,讲道理好吗,我也是受害者啊,世伯不去寻太子殿下,为何总是找小侄,小侄虽然好欺,可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
张懋觉得有道理,摇摇头,叹了口气:“哎……真是瞎了老夫的眼,现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