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保重了,这世上没人可以帮到你,自求多福吧。”
方继藩:“……”
萧敬随后,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还不忘道:“吉时就要到了,齐国公慢走。”
一旁的刘瑾,盯着地上躺平的萧敬,瞠目结舌,下意识的,他取出了蚕豆,脑子里,掠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他眼睛四处搜寻,目光定格在了柱子上。
可这念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很快消逝。
刘瑾道:“干爷,时间来不及了。”
方继藩骂骂咧咧的道:“这老狗,挺聪明的,我怎么就没有堤防呢。”
萧敬明显是假装昏厥。
可他说自己昏了,这个时候,你能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脸上血淋淋的,怎么能出去见人。
现在也只能默认这个狗东西,真的昏了过去。
方继藩和刘瑾护着王守仁出了寝殿。
侍寝的宦官在数十步外,不敢靠近,这是太子进来之前亲自交代过的。
他们见了‘皇上’出来,不敢抬头冒犯,纷纷垂头,拜倒。
王守仁什么都没有说,疾步走出去,方继藩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刘瑾道:“陛下要出关,不过萧公公身子有所不适,陛下垂怜他,令他在寝殿中暂歇一会儿,你们不得吩咐,不得靠近,靠近一步,杀无赦!”
刘瑾很凶的。
几个小宦官战战兢兢,宫里的事,历来是少说,少问,他们忙道:“是。”
出了行在,随驾的诸臣早已候命,禁卫们更是看不见尽头。
圣驾已是准备好了。
王守仁架着墨镜,登车。
随驾的大臣们,下意识的,也纷纷从袖里掏出墨镜。
太阳可毒辣的狠哪,习惯了戴墨镜,这突然见了火辣辣的日头,便觉得眼睛不自在了。
方继藩也戴上了蛤蟆镜,心里不禁想,若是情报有假,根本没有人行刺,那么……我方继藩算是交代在这里了吧。
我方继藩到底吃了什么猪油,蒙了心,跟着太子,做这样的事呢。
他心里七上八下,他甚至在想,来几个刺客吧,救救我……要不……实在没有刺客,创造几个刺客?
可是……方继藩尾随着圣驾,心里苦笑,想要创造,也来不及了。
浩浩荡荡的禁卫在前。
圣驾尾随其后。
而后,群臣浩浩荡荡的列队排开,方继藩为首,个个穿着吉服,鼻梁上架着墨镜。
烈阳之下,一个个漆黑的镜面,折射出光晕。
…………
在大同二十里。
早已搭建好了祭坛。
七十多名首领,以及他们的侍卫,足足上千人,在此恭候。
英国公张懋,早已带着骁骑营先至,和几个礼部的官员,布置着最后的流程。
这祭坛,仿的乃是天坛的格局,此时,玉阶之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远处,是连绵的帐篷,首领们各自居住。
察阿安塔塔尔部当初乃是铁木真的手下败将。
此后,察阿安塔塔尔部彻底归顺铁木真,在蒙元被驱逐出关之后,他们与其他的部族一样,又成为了鞑靼部的附庸。
这察阿安塔塔尔的首领突兀此刻与七八个首领在帐篷里。
他已经一宿未睡了,听到外头,是汉人士兵的操练声,他整个人,松懈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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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其他各部的首领一眼,道:“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宁为鸡头,不为牛后;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怎么可以,受汉人胯下之辱?”
虽然他并非是真正嫡系的成吉思汗子孙,他的祖先,被铁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