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接着道:“大家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这人是个骗子!”
“他昨夜自己是什么二皇子,有哪个皇子会被吊在新市口的树上,还把屎拉在身上!”
他到这里捏着鼻子道:“你不要以为你洗干净了,我就闻不到你身上的屎味了,我鼻子可灵了!”
二皇子气得脸发紫,他的管事站出来道:“你休得胡八道!这位就是尊贵的二皇子,不是你的骗子!”
也是二皇子平时在人前总喜欢给自己经营贤王的名声,要不然就将这老汉抓起来了。
老汉睁着一双混浊的双眼一脸茫然地道:“他真是二皇子?”
管事沉声道:“当然,所以他绝不可能是你的那个人!”
老汉露出畏惧的眼神:“你的是,是我认错人了。”
二皇子一点都不想话,直接钻进管事准备好的马车里。
老汉一直盯着他看,喃喃自语地道:“他身上还有股屎味,不可能认错啊!”
“再,他耳后的黑痣也一模一样啊!”
四面八方来打探消息的人立即拉着他问具体情景。
老汉却不再多,只道:“他是二皇子,我可不敢瞎话!”
他此时不,倒更加证实他之前那番话的真实可靠性。
因为这事,二皇子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老汉慢悠悠地走到僻静处时,几个黑衣人持刀朝他砍了过来。
他一改刚才老态龙钟的样子,出手极为利落,旁边又跳出几个他的同伙,两下就把所有的黑衣人全部放倒。
老汉一脸不屑地道:“就这点本事,还敢动手,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几个扬长而去,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回去把这事禀报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虽然之前就猜到那个老汉可能是别的皇子派过来的人,现在得到了证实,依旧让他气恼不已。
他昨天被掳走吊在那里,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觉得以他的身份,整个京城除了那些皇子,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至于这事是哪个皇子干的,就还需要再查。
他原本觉得只要坐实宁致远叛乱之事,太子之位就是他的。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成了他这一生的污点,往后他如何荣登大宝?
他气得太阳穴的青筋直跳:“别让我查出来这事是谁干的,否则我必把他剁成肉酱!”
旁边的管事提醒他:“殿下,会不会是秦王下的手?”
“毕竟今天是他第一个发现殿下的,他还装作没有认出殿下。”
二皇子摇头:“谁受益最大,就是谁干的。”
“宁孤舟是所有的皇子中最不可能继承皇位的人,他第一个发现我是因为他是京兆府缉事,巡城是他的工作。”
“我平时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他天天木着脸坐在那里,谁都不搭理。”
“我今天那副样子和平时相差很大,他认不出来很正常。”
他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宁孤舟没能认出我来,你们这些混账为什么也没能认出我来?”
负责找他的人跪了一地,没人敢话。
二皇子气得不行,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你们这些废物,本王养你们何用!”
众人被骂得大气都不敢出。
二皇子又喝骂:“都傻跪在这里做什么?自己去刑房领罚,受完罚后就去查这件事!”
众人应了一声,齐齐退了下去。
管事是所有人中间唯一认出二皇子,且把他带回来的,所以也是唯一不用受罚的人。
二皇子心里烦得好,大好的局面变成这样,他觉得储君之位离他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