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朕已经罪有应得,甘愿在禁宫中度过一生,大齐国这皇帝之位,由大皇子夜诸天继承,任何人不得有意。”
当太监的声音落下之后,整个人群又恢复了平静。
众人全都噤声了。
当然,这罪己诏自然是真的,不过是夜瑾逼迫夜傅言写下的罢了。
若是平常,他自然有时间帮助夜诸天登基,但很明显的,他和楚辞,很快便要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让夜傅言下旨,是最容易堵住悠悠众口。
“不可能!”
夜文煜的俊脸变了变,匆忙上前两步:“我不信父皇会下什么罪己诏,这是不是你们逼迫他所为?”
别看夜傅言懦弱怕死,事实上,他更是将面子放的极重。
换句话,就是除非是死,否则永远不知悔改的那种。
让他主动下罪己诏,显然不可能,必定是这群人逼迫了他!
夜诸天冷眼扫向夜文煜:“父皇还活着,你若是不信,稍后我便让你和父皇对峙。”
夜文煜咬了咬牙:“那也是你用手段逼迫了他,谁不知父皇已经被囚禁了?若非是你们逼迫,他怎会下这罪己诏?”
夜瑾与楚辞都坐在一旁,谁都不曾出声。
若是夜诸天连一个二皇子都处置不了,恐怕他这个皇位,也做不了太久。
因此,他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需要依靠他自己。
望着夜文煜的逼迫,夜诸天的声音冷沉,语气威严:“二皇兄,你口口声声称朕逼迫了父皇,那你从何来的证据?”
夜文煜的面容微变,死死的握着拳头。
夜诸天淡笑着勾唇:“何况,你我们囚禁了父皇,又有何证据?”
“如果不是你囚禁了,父皇怎会被禁足在冷宫之中?”
“呵呵,”夜诸天冷笑道,“那是父皇知道自己犯了天怒人怨,做错了无数事情,又错信了他人,以至于他心怀愧疚,决定一辈子不步出宫中一步,以此来惩罚自己罢了。”
夜文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是那种心怀愧疚之人?可笑!
“大皇兄,二皇兄,”三皇子夜霖微微一笑,上前充当老好人的道,“你们争吵无用,大皇兄,所谓百善孝为先,父皇再如何错,他都是父亲,我们做儿子的,怎能囚禁父皇?”
他纵然是在劝解,却每一句话,都声明了夜诸天囚禁夜傅言之事。
夜诸天也不恼怒,背靠着龙椅,讽刺的望向两位皇子。
“父皇一心想要弥补过错,在你们看来,是他明知犯了错,死不知悔改?你们是想让他遗臭万年?”
夜文煜的容颜微沉,双眸布着阴霾。
夜霖唇角的笑容也僵住了,望向夜诸天的目光也闪过一道狠芒。
“另外,污蔑朕,是何罪?”他的声音淡淡的。
平静的如同一道惊雷落下,让两名皇子的身子都是一僵,紧紧的握着拳头。
是啊,不管如何,夜诸天登基都是铁定之事,他们又能如何?
即便是再不爽,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帝位落到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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