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两口子跟着我进了会客室，我让李娉把秦力叫了过来。

秦力一瘸一拐进来之后，看着我：“陈哥，找我有什么事？”

我：“秦力，看来有些事必须让你知道了，这位是马总，也就是对面建筑公司的老板。”

秦力：“我知道，我见过。”

我：“还有你不知道的，这位是马总的夫人，姓林，和你是老乡。她的父亲林医生以前在人民医院上班，是孙凯悦的同事。你知道林医生是什么时候从赢川搬来这深圳的吗？十八年前的秋天。”

秦力：“那正是我被抓的时候。”

我：“是不是很巧？”

秦力：“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万婵的事情有关。”

马五：“你们到底什么呢？”

马五老婆这时候：“万婵，孙凯悦的老婆，是吗？”

我对秦力：“秦力，你十八年前的事情吧。你和万婵的事情，你是怎么被抓的。”

秦力：“有必要吗？”

我：“林医生昨晚死了，被人杀死的。人命关天，你应该把那件事出来。出来之后，马总基本就能明白了。”

于是，秦力很详细地把十八年前的事情了一遍。完的时候，秦力竟然哭了，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滚了下来。他伸手擦了一把之后，看着我：“陈哥，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你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我看着马五：“白天的时候我听你老婆他家是十八年前从赢川搬来的，而且林医生又是孙凯悦的同事，我就有怀疑了。所以我打算去见见林医生，所以我谎称胃胀，要到了林医生的诊所地址。我到了之后，和林医生谈了几句，林医生搬来二十多年了，他为什么要撒谎呢？把十八年成二十多年，为什么呢？”

马五老婆：“我爸爸也许记错了。”

我：“你儿子多大了？你爸爸喜欢你儿子吗？只要他记得你儿子的年纪，就不会记错来了多少年。应该是你们来的第二年，你就生了你儿子吧。你儿子应该是十七岁，你们来了十八年，我的没错吧。”

马五老婆：“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爸爸和当年那件事有关吗？”

我看着马五：“我和虎子往回走的时候，被人跟上了。于是我们一拐玩朝着凤凰山就过去了，本来抓到那俩杀手了，结果来了四个年轻人，我和虎子也就不好动手。他们又报了警，就按照普通交通事故处理了。我和虎子去修车，然后返回了诊所，住进了对面的旅馆。我有预感，今晚应该会有人来找林医生。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会杀人灭口，我以为林医生和他们是一伙的呢。”

虎子：“看来我们想错了，以前他们是一伙的，现在已经不是了，林医生脱离了他们。”

马五老婆：“我不信你们的，我爸爸是好人。”

秦力：“十八年前的事情你应该听过吧，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杀了那五个女的？但是现在那五个女的回来了，你怎么解释？他们都是被克隆的，都是孙凯悦搞的鬼。而且，孙凯悦绝对还活着，那个死了的孙凯悦，是他的替身，也是克隆出来的替身而已。你爸爸，一定是孙凯悦杀死的。”

马五老婆：“你们的我一句都不信。老马，你得为我做主啊！”

马五：“你怎么证明你的是真的？”

我：“你门路广，你可以调一下我们被跟踪的监控。你看看我的是不是真的，顺便你找一下这两个人的照片，监控应该能排到的吧。警察也有出警记录，你去找找驾驶员的信息。不过这种人有多重信息，那只是他其中一个罢了。”

马五：“这太离奇了，克隆人，你让我怎么信？”

我：“马五，你还不信吗？五个姑娘失踪了十八年，然后以十八岁的样子出来了，你觉得这些姑娘都是哪里出来的？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吗？去了仙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