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此大额的项目来往,这么庞大的资金流,他们要从资质开始审核再验风险,时间不会比江州商行短,甚至只会更长。
拉不到其他的合作银行,沈时晏只能等江州商行放贷。
项目的合同上限定了开工日期,如今逼近开工日期,贷款却仍然没有下来的迹象。
博远合作的下游单位也对他们公司信心不足,来催结款。
左右受敌。
沈时晏本就刚接手公司,偌大的公司,他才刚上手,结果公司就出了这么大的财务状况,与此同时,公司有高层陆续提交辞呈。
沈律是第一个。
原本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冷酷无情,沈时晏一直留着沈律,虽然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委以重任,但是至少也没有给他穿鞋,亏待他。
沈时晏自认待他不薄。
事实证明,他只认第一个主人。
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沈家人发现端倪后,博远已经被架到火山烤了。
沈从裕第一个就坐不住了,来质问沈时晏,“怎么会变成这样?之前不是谈的好好的?”
他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再这么下去,公司就要被拖垮了。
沈时晏坐在大板桌后面,看着沈家一众长辈。
沈从裕脸红脖子粗的,瞪着眼睛像要吃了他。
这段时间内忧外患,他焦头烂额,疲于应对,沈家这些老东西看不到他的努力和辛苦也就罢了,有好事他们第一个享受,一出问题就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
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东西,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很好。
反正他也本来就想玩死博远,只不过以这样的方式,显得他倒是斗不过沈暮霆了。
沈暮霆也确实比他优秀,如果他和沈暮霆一开始不是替代关系,他肯定会欣赏他,不定可以成为朋友。
沈暮霆是真厉害。
他都死了,他还是输给他。
活着的时候他斗不过,死了他也斗不过。
“时宴,你倒是句话啊?”沈从裕是个急性子,见他不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出声催他。
沈时晏目光一凛,看向沈从裕,“三叔想让我什么?觉得我现在还能什么?不管我什么,您还不都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暮霆忽然去世,博远股价动荡,股东人心惶惶,合作商亦然,如今出现这个情况,就算坐在这里的不是我,换做你们任何一个人,沈家任何一个人,这个结果也都是一样的。你们要是能处理,你们上,我让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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