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殿下,这一列将士乃阶州城天字营第一队第一伍,战前二十五人,战后十四人,伍长名叫江轲,几场战事下来总计斩首八人,受伤两次,记功三次,应得到赏银五十两……”
朱拓点头,大声道:“江轲出列!
“是!”
随着朱拓的话语落下,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激动地快步走到朱拓面前。
他是个打仗拼命的家伙,即使面对蒙古鞑子的冲击也是面不改色。但是如今和肃王殿下面对面接触,还能得到朱拓的亲自颁奖。
让他一改往日淡定,激动地浑身发抖,手足无措的行礼道。
“卑职拜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这话,朱拓顿时愣了,一旁的祝通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江轲,这家伙……头上也长反骨了?
朱拓毫不介意的扶起他,又转身从祝通手中接过银子,递给了不知所措的江轲,面带笑意的询问江轲一些家常事。
“家里都挺好的?”
“谢殿下挂念,家里都挺好的,老母时常念叨肃王殿下,是以后大王有庙号了,我们筹钱为大王立个庙……”
“呃,这倒是不必了,本王还年轻着呢。家里有几口人啊?”
“卑职还有一个妹妹,妹妹快嫁人了,嫁的是我们村的教书先生,是个学问人,像殿下一样,不过他嘴里天天念叨着之乎者也,卑职听不懂……”
“好,好。”
朱拓又嘱咐了江轲两句,等他下去后,朱拓微微皱眉,偏过头向吕青声道:“吕青,你他是不是在指桑骂槐?本王哪点像读书人了?”
“呃,大王不话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像的。”
另一边,祝通则是翻着账册再次禀报道:“副伍长肖顺,总计斩首三个,身负三处伤势,其中大伤一次,应得到赏银二十两……”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身材削瘦的男子快步走到朱拓面前,他的肩膀上还绑着白布,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大病初愈。
可是见到朱拓真人后,他比刚才那个伍长更加激动,脸色从苍白逐渐变得红润,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等朱拓将银两交给他,又关心的询问他伤势情况后,肖顺竟然已经泣不成声了,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
“哭什么,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好意思掉眼泪呢?今后岂不是要遭到他人笑话?”
“不是的,殿下,我……我……人第一次见到活的皇子,心情激动。”
“有啥激动的,放心吧,本王死不了。”
完,朱拓就让肖顺返回队列,又继续为这一伍其他将士颁发银两。
等到这一伍的将士全部颁完后,朱拓命令他们原地坐下休息,然后就带着众人向着下一伍的将士走去。
就这样,一伍接着一伍,一队接着一队,一营接着一营,朱拓亲手为每一位将士颁布赏银。
每次颁布赏银的时候,朱拓还会简单的和将士们唠两句,聊聊家常话,问问家里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困难。
要是遇到相谈甚欢的,朱拓还会留下自己的签名,嘱托他们要是遇到困难,可以凭借签名来找自己。
而众位将士们在朱拓颁布赏银的时候,表现的非常激动,甚至还有因为过度激动而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朱拓的丧葬大会。
其实这种表现也不夸张,因为在古代阶级观念比较严重,在大家的普遍认识中,皇子就应该高高在上,与普通人保持一种淡淡的距离感。
哪有朱拓这种平易近人的皇子呢?
看到这一幕幕,姚广孝不禁老怀甚慰,因为朱拓这次亲自颁发赏银的举动,已经让边防将士打上了朱拓的烙印。
北有晋地,南有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