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管理,特别涉及到省直机关部委办局之间人员流动;另一方面还是要加强汇报,不能自以为是删减些自以为不重要的事项。
孙刚很窝囊地检讨道。
然而通过这次险象环生的抽调,白钰有了深刻的危机感,意识到在省直机关大熔炉里的渺和卑微。
任你多有能力,贡献多大,领导一巴掌就能拍得你找不到北。
反复思忖,白钰打算从两方面着手:一是开始运作今年底明年初空降基层的工作。
处级干部在省直机关纯粹任人差使,无法发挥自己的优势,还是要向爸爸学习,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人脉关系从两个渠道入手,贾复恩与吴通那条线肯定要搭上,但吴通与程庚明交好在先,对自己的印象恐怕不是太好,贾复恩只能起到平衡作用;
另一个渠道则是缪文军,是金光总会发光,有才华的领导到哪儿都受群众欢迎。担任省城常务副市长以来,凭借对经济事务敏锐感觉和大刀阔斧改革魄力,加之缪文军本身也擅长处理各方面关系,已赢得相当多省市领导的好感。
如果贾复恩只能场面上请吴通「多多关照」,那么缪文军绝对能直截了当「让白去哪儿」。
实在不行白钰还有后手,即请上高的居思危出面找岳峙,当然为区区处长调整工作而由申委书计出面,似乎有些题大做的意思,所以作为以备不测的后手。
二是打着尽快恢复生产的旗号加快洽谈节奏。抽调事件使白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令利益集团如坐针毡,那么反过来,必须利用自己当前的话语权迫固建重工等投资商就范,否则换个人负责,之前的努力、维护国有资产的决心、企业和工人的切身利益将付之东流。
午,白钰以书面形式正式通知固建重工、贾洛化工集团和葛兰特化工集团,根据省领导「从急从快恢复榆达集团生产经营活动」的批示,即日起除正常工作日举行洽谈对接外,每天晚上7点至10点;周六周日全天照常工作,直至达成合作协议!
黄鹰、迟尉等人舒服惯了,立马表现出非常反感的态度,但白钰把「省领导」扛在前面,纵使满腹牢骚也没办法,不约而同跟手底下商量不能再拖,真得加快节奏了,要不然被这子折腾死。
辛助理看了书面通知面无表情,事后却由米果打来电话,抱怨道:
「你知道在加拿大强制加班是被告上法庭的,就算辛助理勉强同意,我还得多付数倍加班费和该死的精神损失费,你算算一道行政命令让我蒙受多大代价!」
白钰笑道:「就当请我喝咖啡吧,喝完咖啡再开房。」
「那是你出呀,我怎么能赔了身子又掏钱?」
「不能赔吧?明明是享受,非得装作委屈的样子?」
米果哈哈大笑:「我特欣赏你的能言善辩,总能让我主动脱了衣服献身,却不用承担半点责任。好吧,加班费我出,但必须在会议室配一台咖啡机。可怜的辛助理最讨厌喝茶,更讨厌袋装速溶咖啡,我怀疑他会因为喝不上纯正风味的咖啡得抑郁症。」
「自以为在国外多混了几年就拿腔作势,假洋鬼子!」
「白钰,我怎么听出影射的意思?」
「没有没有,偶有所感而已……」
「哎,白钰,」米果的声音陡地又轻又软,「到桦南快一个月了,你真的狠心不单独陪陪我,哪怕喝喝茶?」
到这一点白钰真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恪守原则也太过分了,别初恋女友,就是大学同学路过桦南也应该喝顿酒吧?
正好,这几天蓝依蓝朵和孩子都不在家——到东吴省一院后,黄将军经过紧急抢救病情虽然还在危险的边缘徘徊但总算相对稳定,她们便到医院附近酒店住下,每天抱着孩子过去作陪。
「米果,今晚……今晚工作结束后我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