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好服务员端菜上来,听到她的话,主动接了一句:“您的是刘嫂子吧?她是不是眉心有颗红痣?”
司文漪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就是她。你认识?”
服务员叹了口气,“刘嫂子也是个苦命人,她丈夫十几年前出海遇难了,她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女儿拉扯大。结果上周不知怎么的,秀秀跟她大吵了一架,然后就离家出走了。镇上组织人手敲锣打鼓找了好几天,最后只在海滩上找到秀秀的一只鞋。”
司文漪听得专心,闻言不由啊了一声,“难道秀秀跳海自杀了?”
服务员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啥,刘嫂子一看到那只鞋就晕了过去,醒来后整天以泪洗面,还跑去龙王庙里烧香磕头,求海龙王把她女儿还回来。”
庙祝可怜她,所以也没赶她走,任凭刘嫂子在庙里四处游荡。
也不知道她今天是又抽什么风,竟然在庙里烧起了纸钱。
服务员走后,司文漪的心情还有点沉重,跟着叹了好几口气。
她突然灵光一闪,拉着黎夏的手臂摇了摇,“夏,你不是会观星吗,要不你来算一算,秀秀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黎夏无奈地摇摇头,“大白天的,我上哪儿观星去?”
见司文漪一脸失望,她又拿起筷子,沾了沾水,“不如我给你测个字吧。”
司文漪又精神起来,“那就测‘秀’字好了!”
黎夏用筷子头在桌面上写了个秀字。
“秀字为女,添旁为绣,所测之人年轻貌美,命途坎坷。”
司文漪想起刘嫂子风韵犹存的秀丽面孔,连连点头。
“此字大开大合,意象舒展,应无性命之忧,只是暂时陷入困局,且人在……西南?”
黎夏将秀字左下角那一撇圈了出来,若有所思。
“奇怪,龙王镇东边靠海,可秀秀的鞋是怎么跑到那边去的?”
她抽了张纸,将桌面上的水痕抹去,对司文漪道:“测字我平时很少用,师公教得也不多,可能是我判断失误,你随便听听就好。”
司文漪还有些纠结:“可是看刘嫂子那么难过的样子,如果我们告诉她,秀秀可能没死,人在西南,会不会能让她安慰一点?”
墨司宸摇头表示不同意,“你现在给了她希望,万一希望破灭,只会变成更大的绝望。再我们和她非亲非故,这事一旦弄不好,反倒惹麻烦上身,不划算。”
他们来龙王镇是找人求医的,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司文漪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强人所难了,点点头不再提。
叶子宁在桌下拉了拉她的手,凑近声道:“一会儿我陪你去找她,安慰几句,也算咱们尽心了。”
司文漪见他事事为自己着想,心里不由暖暖的。
吃完饭,几人刚出门,就又遇到蓝谨时和那些学生。
蓝谨时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正在滔滔不绝地向他们介绍:“我们这座龙王庙,那可是有上百年历史了,就是我们白家祖上出钱修建的……”
男人无意中一转头,对上黎夏的脸,顿时像见了鬼一样,猛地后跳了好几步。
“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黎夏微眯着眸,轻笑一声,“怎么,这条路也是你家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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