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盼第一次在畅想未来的时候想到前男友以外的男人,以往的时候,她总是想着想着就想到那个杳无音讯的人身上。
陈盼纷乱的思绪是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打乱的,她抬眼去看,只见是江帜舟拖着一堆枯枝回来了,其中有一根树杈竖起来的话比她都高,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不是去砍树了吧?这边不许破坏树木的!”她倒吸一口冷气,思索是否要大义灭亲。
江帜舟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你见过连一片叶子都不长的树么?这是我快把整个半山腰都给绕完了,才捡回来的枯枝,只要把它仔细的做成柴火,我们的篝火直到明早都不会灭了。”
他为了弥补在抓鱼时的失误,下定决心要好好表现一番,这根足有一人高的树杈是他的成果之一。
除此之外,江帜舟还带回来了一串野果子,不知是不是为了根林灵先前找到的野草莓较劲,他的野果子又大又红,看着比野草莓有分量多了。
陈盼眼前一亮,刚要雀跃就忍不住警惕道:“你查过资料没有?该不会有毒吧?”
凭她浅薄的野外生存知识,只记得某本百科全书里似乎过,颜色越鲜艳的蘑菇越可能有毒,虽然品种不太一样,但类比在果子上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没查过,不知道。”江帜舟着,摘下一个放进嘴里,咔嚓咬了一口。
陈盼没能来得及阻拦,她嗅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果香,到底忍不住诱惑,伸手从枝杈上也扭了一个下来,等对着火光近距离的看清楚了果子的模样,跟着笑起来:“原来是野苹果。”
江帜舟见她笑了,感觉刚刚的辛苦全都值了,他用轻快的语气讲述了刚刚的经历:“你是不知道,我为了摘这串果子,又掉进河里去一次,现在全身都湿透了,那会儿在太阳底下算是白晾了。”
话间,他把抱着的东西都放到不远处,脱下外套来拧了拧水,地上立刻滴滴答答的聚集了一片水渍。
他们那会儿掉进水里的时候,太阳还没有下山,湿了也就湿了,没什么大问题,可现在天气却是黑透了,温度也骤然下降。
陈盼裹着外套都嫌冷,担忧道:“那你还不快点把衣服脱下来烤干,这边生着火呢!”
江帜舟主动坐到她身边距离炉子最近的地方,看着上方时不时的往外窜出一点的火苗,俊朗眉目中显出一点笑意:“你确定?我可是全身都湿透了,不过能听到你这么担心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陈盼在心中暗道一声流氓,低头道:“想什么呢?我就是担心你感冒发烧而已,现在是在郊区,你要是再像之前一样半夜发烧,我想把你直接送医院里去,救护车都过不来。”
“谢谢,我只要晾一晾湿的最厉害的这两件就好。”江帜舟面上不见半点失望之色,摆明了是已经看穿她的口是心非,他先将还在滴水的外套心翼翼的铺在炉子边缘,才又动作缓慢的脱下了潮湿的运动衫。
这下子,比在河边时更刺激的画面出现了,江帜舟身上原本若有若现的腹肌毫无遮蔽的出现在了陈盼面前,让她鼻腔发热,险些又流鼻血。
他们在空气清新怡人的郊区,这要是流了鼻血,真是连个空气干燥的理由都没法子找。
偏偏江帜舟还对自己的身材毫无自觉一般在陈盼面前展示,他低头大开大合的收拾那根干枯的大枝桠,很快便码出来一堆干燥的柴火,都填到无烟炉子里的话,足以照明到明天凌晨。
陈盼看着他动作间越发显得饱满流畅的肌肉线条,鼻血总算是止住了,但一颗心却开始怦怦乱跳,让她控制不住的总想往他身边靠。
“你好像一直在看我。”江帜舟云淡风轻的用了陈述句。
“没有!”陈盼语气急促的否认完,又觉得这态度未免夸张了点,当即又找补道,“我就是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