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悔盯着问。
“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没有。这事,是父亲在拜托别人查的。”
“是谁?”
燕归城果然没让他参予。
“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是坦荡的。
靳长宁看得出来,燕不悔并没撒谎,于是,他就不再往下问。
“长宁,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我很想知道,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真打算和靳家摒弃前嫌,帮着靳家整顿家业?你不怕气坏你妈吗?你妈身子弱,真要气出一个三长两短来,你心里真扛得住吗?”
一到这个,靳长宁就头疼,将座位往后一调,一句话也不了。
燕不悔瞅着直摇头。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燕不悔把靳长宁带去了一处区,车子在一幢别墅边上停了下来,门是聿袖开的。
“大哥,你来了……”
聿袖看到他时,神情有点的不自在。
因为那天发生的事,让他和她,都很生气。
“嗯,妈呢……”
“妈在书房,正和燕伯伯等你呢,你要来了,就直接去找他们就行。”
“好。”
靳长宁往里进。
客厅,郦洛正在看书,见他来,忙站了起来,叫了一声:
“哥。”
靳长宁淡淡瞄了一眼,在聿袖带领下往书房去,敲了一下门,里头传来燕归城的声音:
“请进。”
郦洛站在原地,脸色气得惨白:
为了一个萧璟欢,哥哥都不理她了。
她恨恨的将书页给生生的揪碎了。
靳长宁走进了书房,随手合上了门。
书房内飘着一阵檀香的味道,燕归城和母亲乔荞坐在一张照片面前,低低的着话。
靳长宁看得清楚,那张照片,正是父亲的遗像,一柱香,正在忽明忽暗的烧着。
“长宁,你来了!”
燕归城转头瞧见了他,打了一声招呼。
“是的,燕伯伯。”
他应了一句。
母亲乔荞也转过了身来,可脸上却不带半点柔软之色,而是挂着一片乌沉沉的厉色,没有焦距的目光转动了一下之后,恨声叫了一句:
“澜宁,过来给你父亲跪下!”
没有二话,靳长宁走上前,“噗通”就往地板上跪倒了,目光在父亲那英气的脸孔上流连着。
唉,要是父亲还在这世上,就不会有今时今日这么一些纷纷扰扰了。
可如果,他真还健在,那他又怎么会和欢欢从一起长大,又怎么可能会娶了她?
这世上的事啊,得与失,就是这么的微妙。
带着满心的感慨,恭恭敬敬的,他给父亲磕了三个头。
“爸,孩儿给您磕头了。”
下一刻,长长的铁制戒尺往他背上狠狠的击打了一下又一下……
“你知不知错?知不知错?”
靳长宁闷哼了一声,这几记打,想来母亲是用足了力道的,很疼,可他只能承受。
“叫你认贼作父,叫你是非不分,叫你为虎作伥,叫你忘了自己姓什么……
“你姓澜,你叫澜宁,你不是靳长宁,靳家如今这是自作自受,你要去多管什么闲事……
“你这坏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气你父亲的在天之灵……怎么可以这么伤妈这颗心……”
一句一句责怪,到最后,已然带上了哽咽,悲泣之声,哑然流露,脸面上,更是老泪纵横。
“妈,您打我,我认了,求您保重身子……”
看到母亲伤心落泪,他心里难受。虽知此行这样的画面是免不得的,却又不得不来。
这份亲情的煎熬,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