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请了专门治丧的团队,一早,她就和治丧团队一起,送爸爸和艺回乡下安葬。
乡下离晋洲挺远的,将近900公里,开车要十几个时。
她在乡下的亲人,还有叔爷爷叔奶奶,以及叔爷爷叔奶奶的儿子孙子,堂叔一家。
不过,堂叔一家的生活也很一般,早年爸爸没有出事入狱的时候,经常接济帮助堂叔一家。
后来爸爸入狱,堂叔一家也曾想过帮沈鹿溪姐妹,但家里条件实在是有限,根本拿不出几个钱来,堂叔赚的钱,也就勉强够养活一家人的。
都是在艰难的生活着,沈鹿溪没必要让堂叔一家人因为自己而生活更糟糕,所以很多年跟堂叔家断了联系。
后来奶奶去世,她抱着奶奶的骨灰回家,后事还是堂叔帮忙操办的。
办完奶奶的后事,沈鹿溪回到晋洲后,每天为钱奔波,也就没跟堂叔他们联系。
再后来,她生活好了,才又时不时给叔爷爷叔奶奶和堂叔一家在网上买些东西,寄回去。
堂叔一家很感激她的。
爸爸出狱后,跟堂叔联系过,还约好了,等艺醒了,康复出院了,他们就一起回乡下看堂叔一家人,拜祭爷爷奶奶。
艺是醒了,也康复出院了。
可现在他们回去,却是......沈鹿溪低下头,又一次湿了眼。
“出发吧。”等爸爸和妹妹的灵柩被装运上车,做完该做的法事之后,沈鹿溪。
之前奶奶在医院去世,医院怎么也不肯让沈鹿溪把遗体带走,必须火化。
但这次不一样,一定是沈时砚跟医院打过招呼了,所以,她要带走爸爸和妹妹的遗体,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并且,在全力配合她帮她。
正准备上车,不远处,两辆黑色车缓缓开了过来。
打头的是黑色的宾利,后面是一辆黑色的奔驰。
很快,车子在沈鹿溪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宾利后座车门被推开,陆瑾舟从车上下来。
沈鹿溪看着他,不禁有些诧异。
慕夏站在沈鹿溪身边,看到陆瑾舟,比沈鹿溪还要诧异。
“陆先生。”也只是一瞬的诧异之后,沈鹿溪就平静地叫人。
陆瑾舟走到她面前,眉目温和地,“节哀!”
沈鹿溪低头,由衷,“谢谢。”
“都准备好了吗?”陆瑾舟扫一眼,“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陆先生,您这是......”沈鹿溪又抬头看向他,满脸不解。
“时砚拜托我,让我送你回乡下,安排好你父亲和妹妹的后事。”陆瑾舟如实。
看着沈鹿溪,不等她拒绝,他又,“时砚现在是我妹夫,我就是不想他再跟你有什么往来瓜葛,对不起我妹妹,才答应他的。或者,你想让时砚亲自来?”
沈鹿溪摇头。
他当然不想沈时砚来。
但看陆瑾舟的意思,他既然答应了沈时砚,就一定要做到了。
既然如此,她便从善如流地点头,,“麻烦陆先生了。”
......
因为不是节假日,高速一路顺畅。
车队前前后后,一共七辆车,排成一字,保持着一致的速度在高速上行驶。
陆瑾舟两辆车,另外五辆,两辆分别装着爸爸和妹妹的灵柩,一辆坐着治丧团队的人,沈鹿溪和慕夏坐着一辆,另外一辆,是慕岩安排给沈鹿溪帮忙的人。
慕岩挺同情怜惜沈鹿溪的,但他是个分寸感很强的人,因为沈鹿溪跟沈时砚的关系,他不方便露面安慰沈鹿溪,但能替沈鹿溪做的,他都尽力替她做了。
就像,他特意叮嘱慕夏,这段时间陪在沈鹿溪身边一样,需要什么,尽管跟他开口。
“想不到,这个陆瑾舟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