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出了门,骑上骏马,直接便往宣阳坊薛宅而去。
到了地方,钳耳大福上前去叩门,哥舒翰环顾一眼,便发现有人在盯着薛宅,他却浑不在乎。
“将军,薛郎病了,说是晚些过去拜会将军。”
“我正好探病,等他也不要紧。”
钳耳大福不明白,总之再上前去问,不一会儿,薛宅的仆婢便将他们迎进堂上相候。
这一等,足等了小半个时辰,中间虢国夫人派人到薛府送了药,之后,薛白才披着大氅出来。
“恕我失礼,劳哥舒大夫相候。”
“哈哈,我突然过来,没提前打招呼。”哥舒翰朗笑道:“倒是劳你‘病中’跑一趟了。”
说着,他态度亲近地拍了拍薛白,小声问道:“这是装的,还是被掏空了?”
“忧心国事,夜不能寐。”
哥舒翰不接这种假惺惺的话,道:“我过来,想聘你到我幕府做事。”
“我已被任为海阳县令了。”
“你莫与我说见外话。”哥舒翰道:“我们都知道,那海阳令是右相对你的敲打,这次你做得确是太过了,旁人不敢替你说话,但我敢。只要点头,旁的不必管,只等着到陇右做事,官职不好说,最差也是个营田水运巡官,聘钱好说,三十万钱。”
“多谢将军美意。”薛白道,“我为将军引见一位人才如何?”
“谁?”
“但使龙城飞将在。”
“王昌龄?好!”哥舒翰大笑道:“你与他一道到我幕下,把可能被牵连到的手下人也带来,陇右容得下天下俊才!”
薛白目光看去,从他身上再次感受到了大唐的豪气。
接着,他不由在想,这些年有多少被朝廷容不下的人才就是这样由边镇吸纳了。哥舒翰为国扩边无妨,安禄山又如何?
他收回思绪,没有答应此事,而是道:“右相或可放过王昌龄,却不会放过我,唯盼将军能成全王大兄的边塞壮志。”
言下之意,他就不去陇右了。
哥舒翰大手一挥,道:“放心,我会与右相说。”
薛白想了想,问道:“南诏一事,将军如今信我吗?”
“弹丸之地,便是叛了,朝廷轻易可平。”哥舒翰道:“你莫再管南边瘴地了,往后放眼西北便是,等我消息!”
对于招揽薛白一事,他兴致高昂,说罢,风风火火就要走,才出门又停下脚步。
“对了,我是粗鲁胡人,但今日是执礼聘请薛先生……我这样,应该也算很有礼数了吧?”
“是,我送将军。”
薛白礼送哥舒翰出了门,才要转身回府,远远却有数人从东面过来,喊道:“敢问可是薛郎?!”
这几人中有吏员打扮,也有军士打扮,为首一人匆匆跑到薛宅门前,执了一礼。
“薛郎留步,鄙人安西进奏院判官武就。特来代安西四镇节度使礼聘薛郎为安西幕府参谋,这是辟书,请薛郎过目。”
薛白目光看去,武就三十五六岁模样,身材魁梧,举止有礼,显然是个文武双全之人。
他不由问道:“我近日才被贬,武判官何处得来的消息?”
“薛郎有所不知。”武就道:“安西进奏院就在宣阳坊东隅,我们消息还算灵通,见笑了,见笑。”
“但,高节帅只怕还不知此事吧?”
薛白称哥舒翰为“将军”那是故人的旧称,他与高仙芝却不熟悉,不认为高仙芝会为自己惹上大麻烦。
不想,武就却十分有底气。
“薛郎放心,因岑参多次盛赞,节帅早有意聘薛郎到安西幕府立一番大事业,此事我等可全权代将军之意,薛郎若不放心,等一两个月也能知晓,总之不必去潮阳,我等会说服右相。”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