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憋着笑,坐下来道,“你的好像挺有道理……”
明玉:“……”
他是打算讲道理的,可是好像现在也没什么好讲,他自己路都走歪了,还有什么道理?
最后,只得硬着头皮道,“你先洗漱换衣服吧,若不介意的话,我替你上药,若介意的话,我去找松露。”
结果话没完,那松阳郡主咋咋呼呼跑了上来,“好你个明玉公主啊,我还以为你拜我阿姐为师,是真心的呢!结果你的倒好,竟是抢她男人!”
“你堂堂一个公主,掉不掉价啊!”
松阳扑进来,“阿姐阿姐,听你受了伤,重不重啊?我帮你上药!”
着,还狠狠白了明玉一眼。
明玉:“……”
他怎么就,哪里都不讨好?
沈玉把药递给松阳,让她帮忙,松阳笨手笨脚去扯沈玉的衣服,得明玉心惊胆战,赶紧出门,道,“松露啊,快去给你家姑娘上药。”
落在松阳郡主那手上,还不疼死沈玉?
松露愣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便见松阳笨手笨脚正在给沈玉抹药,沈玉面不改色,却得松露嘴角直抽抽。
赶忙上前道,“奴婢来,还是奴婢来吧,郡主殿下快去用早膳,江县主给你买的好吃的都要凉了!”
松阳一听“江县主”这三个字儿,顿时把药丢给松露,飞快跑了,“那我先去了。”
“见色忘义啊!”
松露叹了口气,半跪在床边,给沈玉上药。
见明玉背对着她们向门外,不禁低低在沈玉耳边,“这个明玉公主好生奇怪啊,她一个女子,为何总是回避啊?难不成,了姑娘你的肩膀,还会长针眼吗?”
沈玉:“……”
明玉:“……”
沈玉想,你声一点,明玉能听见。
但她再声,离得这么近,明玉也能听见。
明玉心,他若真的了,恐怕不是要长针眼,是要不清楚。
往后沈玉若真的和战云枭在一起,又传出去和他这么一档子,还不得被人泼脏水?
干脆举步出门,站在了屋檐下。
午后阳光好,下方花丛里飞着蝴蝶,他着着想到自己:他虽然喜欢沈玉,可是来得太晚,花儿都快谢了。
沈玉隔着明窗着他侧影,想到萧丞相,想到东方离,莫名为他捏了一把汗。
若东方离登基,他何去何从?
若沈战两家和宫里那位撕破脸,他又要如何自处?
等换好了药,沈玉出门,脱口而出便问了句,“明玉,这些年你在外面,去过江湖吗?江湖美吗?”
明玉一愣,扭头向她。
沈玉眼底,隐隐藏着一丝丝期待,让他以为沈玉想去那江湖上,便道,“我没去过江湖,但是听师父,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人心险恶,到了那里都要三省己身,切莫着了相,成了那大奸大邪之人。”
沈玉被他的话,轻轻刺痛心脏。
他每个字,分明都慈悲至极。
可这样的人,为何要被迫卷入这朝堂尔虞我诈呢?
你这偌大的朝中,那么多人蝇营狗苟,有几个三省己身?
突兀的,她了句,“明玉,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那我便先教你一句,不知你愿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