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开始了。
三和村村口空地上的将近千余人,耳朵不约而同地竖起来。
平民学子和泰斗级的学究比试,从大庆王朝建国以来,还是头一回。
人们都好奇,陈凡是有真实本事,还是酒后狂妄自大。
此时,太阳己经西斜,在落日余光的折射下,粉尘飞扬,昏黄深沉,无不让人联想到了大战在即的战场。
身穿玄色的任睿范迎风而立,好一副儒雅的大将之风。
而他对面的陈凡,随意地斜靠在一个酒坛上,满脸绯红,酒眼迷糊,模样可谓是狼狈。
没比,众人其实心中己大多有数。
“老师出题之处,有何比试?我警告你,不要拖延时间!”李昌在一旁怒声道。
“没礼貌的东西,难道你老师教你学识,只教你背,不教你礼仪廉耻?”
才不管他是什么少尹大人,钱夫子一开口,丝毫没留情面。
“你……”
“退下!”
李昌刚想发作,就被任睿范赶了下去。
此时,陈凡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他不是贪酒,也不是想要拖延时间,而是他身上有一个毛病。
酒喝的越多,眼睛越睁不开,大脑却越清醒。
这也许就是穿越之前,军队的头儿一眼相中他的原因之一吧。
谁会想到一个烂醉之人,头脑却无比清晰。
陈凡挥挥手,慵懒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溢出,“此次县试和府试的题,分别出自于《周易》、《礼记》、《中庸》、《易经》、《读通鉴论》,我的没错吧,任学究。”
陈凡此话一出,那帮生学子先沉不住。
“《易经》、《读通鉴论》?”
这两本的内容,别县试和府试了,就是院试都不一定考。
因为这两本,就是考上秀才的生,都未必能全得懂。
难怪呀……
那些生学子们对于自己落榜,心里舒服了一些。
这么难的题目,落榜是正常的。
“从那么难的上出题,他都能全做对,这不是偷题,我倒着走!”
“嘘,我们都先别话,任学究怎么。”
此话一出,现场又瞬间安静下来,人们的目光纷纷转到任睿范身上。
“没错!”任睿范目光冷淡,“那你想如何比。”
当陈凡出那一列名时,任睿范心里还是惊了一把。
此子,似乎并不如他表面上去的那么孟浪。
但也仅仅是惊了一下下,论阅览群,放眼整个大庆皇朝,应该都没几个能跟他比拟。
“《周易》第六十二扉,讼:有孚窒,惕。中吉;终凶。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
初六:不永所事,有言,终吉。
九二:不克讼,归而逋,其邑人三百户,无眚……”
“……第一百七十七扉,比:吉。原筮,元永贞。无咎。不宁方来,后夫凶。
初六:有孚比之,无咎。有孚盈缶,终来。有它,吉。
六二:比之自内,贞吉。
九五:……”
没有任何思考,亦没有任何停顿,陈凡张口就来了这一大段。
在场的三和村学堂的众学子,无不一脸的震惊。
陈凡这般流利的背诵,不可能是只学完三字经,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