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幸就在这个时候试图冲上去抢下苏绵手中的匕首。
可他就在苏绵眼前。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难免太打眼了一些,一下就被苏绵看见了,苏绵飞快转身额躲过去,抓紧宫羽鸣的手臂,匕首更近了一些,威慑南幸说:“别动!再过来,我的匕首可不长眼睛,伤了你们殿下,可就不完是我的责任了。”
“你别乱来。”南幸懊恼地咬了咬牙关,却是没在坚持过去,反而更加小心谨慎地望着苏绵,深怕苏绵一个激动,控制不好手上的力道。
苏绵却没在看他了,目光落在宫羽鸣身上,凉薄地讥讽道:“南洲国的殿下,呵,亏我还以为你至少在名字和身份这件事上不是骗我的,我刚刚甚至想过,是不是你还是觉得顾知行伤害了你的弟兄,想绑架我报复,现在想来,是我太蠢了。”
宫羽鸣眸色深沉,眼底的情绪翻涌着,目光深邃冷冽,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说话的语气也是平静到了极点:“现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不晚,我也没想骗你的。可我怕我不那么说,你就不信任我。”
他越是平静,苏绵就越是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冷冽,语气生硬:“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偏偏就盯上了我?你到底在西圣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要在现在这个时机匆忙离开,却又男冒风险把我抓来,你就不怕有人追上来吗?”
宫羽鸣这会儿倒是最冷静的一个,还特别有耐心,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地一一回答苏绵:“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南洲了,谁追上来都没用,只要我不承认你在南洲,谁也没办法来找你,至于我为什么盯上你,刚刚不是解释过了吗,谁让你名声太响呢,我不想注意你都难。”
苏绵脸色越来越凝重,被欺骗得太狠了。她现在下意识不相信宫羽鸣说的话。
宫羽鸣也不管她信不信,继续平静地说:“我在西圣做了什么,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回答了你想知道的事,现在可以把刀放下了吗?你跑不掉的,就算劫持了我结果也一样,我既然冒险都要把你带走,自然是因为留着你还有大用处,所以我不可能当你走的,早点接受这个事实吧。”
苏绵浑身僵硬,心都已经凉透了,却还硬撑着冷静:“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让他们都撤开,不然我的手可就要控制不住刀了,伤了太子殿下金枝玉叶,可别怪我太心狠。”
宫羽鸣微微摇了摇头,轻声笑了一声。
苏绵觉得奇怪,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笑……”
话还没问出来,就感觉手腕一阵刺痛,匕首直接掉在了地上,她刚刚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宫羽鸣的手下身上,倒是完忽略了本身宫羽鸣这个人,就是相当危险的,一时疏忽,轻易就被对方扭转了局面。
宫羽鸣倒也没为难苏绵,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弯腰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轻轻擦干净上面的血液,柔声道:“上车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苏绵咬紧牙关,没说话,无声地表露着抗拒,眼神倔强,盯着宫羽鸣的目光夹杂着几分掩藏不住地怨怼。
宫羽鸣却是然不在意的,也不催促,只是轻轻转动手中的匕首,反光的刀锋刺了一下苏绵的眼睛。
苏绵微微皱眉,这个时候,她如果跟对方硬碰硬,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的,如今她连一点丑筹码都没有,宫羽鸣更不可能为她妥协。
所以哪怕心里十分不舒服,苏绵还是不甘心地从新爬上了马车。
马车外,南幸显然还有些耿耿于怀,不放心道:“殿下,让属下守着她吧,从新为你买辆马车。”
南幸这么做,完就是担心苏绵再来一次刚刚的事。
虽然是有惊无险,可是宫羽鸣的脖子还是渗了血,瞧着还有些吓人,南幸实在是放心不下,心底对苏绵也更加戒备和不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