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子,刚刚说话的时候还一口一个爷的自称,如今却完全没有男子气概,活像一个泼妇。
正当苏绵正要吩咐刘小山去报官时,人群另一旁又传来了一阵骚动。苏绵疑惑地抬头望去,瞧见那熟悉的官服,顿时心中咯噔一声。
“听闻有人要去报官?不必了,本丞相今日刚好路过这里,听说有冤案,碰巧过来瞧上一瞧,何须报官?”
谁也没有想到刘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苏绵怒目圆瞪,之前滕子兴的事情,是自己和王爷还没有找刘策算账,没想到今日他却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不过想来他却是没那个胆识的,不敢找去王府,恐怕是天天在河道等自己,若是自己今日没有出现,他恐怕还落了空吧?
“哟,这不是苏姑娘吗,好久没见怎么又闯祸了?这个小哥你要是有什么冤屈,直接跟本丞相说便是,如今本丞相在这里,任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敢有人再多动一根寒毛的。”
刘策假惺惺地走上前来,他如今身上的朝服未脱,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刻意为之。而苏绵却觉得如今这时间,就算是下了早朝起码连午膳都已经用掉了,所以刘策这模样恐怕是有备而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丞相吧。
大多数人瞧见对方至少是个大官,都不得不先低头行了礼,而苏绵依然固执地挺直腰杆瞪着他。自己从来都没有打算,像这种佞臣行礼过。
更何况自己若是真的要细算也不是西圣国的人,他又有何能耐,要让自己必须向他行礼?
“刘大人这话可说的好没道理,你又何曾看过我们之前动过他了?这人分明是自己碰瓷自己往我们工人拳头上撞的,这样也要怪我们吗?”
苏绵冷笑,这刘策若不是什么千里眼顺风耳,怎么会这么碰巧刚好在此时来到河道上?更何况自己开采的可燃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刘策之前一直到按兵不动,如今突然出击,恐怕是故意掐准这个时间的,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刘策早已习惯苏绵对自己这般大不敬的态度,冷笑了一声,环顾了四周一圈,露出了十分鄙夷的神情。
“本丞相之前就听闻苏姑娘这几日在河道旁不知在捣鼓个什么,我就觉得奇怪,皇上明明也没有下圣旨,没说近几日要开阔河道或者修理河堤的。姑娘又是得了谁的命令,可以随意破坏这公家的地界?”
这话简直换汤不换药,跟刚刚那商户说的如出一辙,苏绵更加肯定了,他们必定是一伙的。
只是自己之前本还占优势,可刘策带着一拨人来之后,自己反倒成了寡不敌众的弱势一方,苏绵一时也不想多解释,只是冷冷地看着刘策,瞧着他继续演戏。
刘策见苏绵不说话却也不着急,又巡视了一圈,盯着苏绵开采上来的还未提纯的可燃冰,上下打量一圈,最后嫌弃地连连叹气。
“我说苏姑娘啊,就算是王爷宠爱你,你也不能仗着这份宠爱为所欲为嘛,你把这河泥打捞上来做什么,臭气熏天,简直就是胡闹!难道王爷如今真的是太糊涂了,任凭你乱来,甚至不惜因为你冲撞皇上?”
直到听到刘策也这么暗示了一句,苏绵才实在没忍住大笑出声,“笑话,随随便便便说王爷冲撞了皇上,这样的话也是能容你随意置喙的?还请刘大人三思。”
苏绵对刘策这样的态度,也着实让一众人惊讶。虽然他们知道苏姑娘平日里就是王爷身旁的红人,也见过皇上许多面,但是丞相大人好歹也是一个高官。
许多人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何过节,只觉得如今苏姑娘这态度也确实嚣张了一些。
正因为苏绵的嚣张,刘策的脸色突然差到了极致,只见她似乎很是愤怒的一把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在没了之前那闲散的模样,
“苏姑娘真是越来越目王法了!既然与苏姑娘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