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被人利用,如今想来还没有跟王爷当面致歉,实在是在下愚笨了。”
滕子兴这般说着,作势便给顾知行行了个大礼,顾知行只是冷眼看着他,有点不想搭理。
苏绵见状却是连忙用胳膊肘拐了拐顾知行,示意他给点反应,顾知行这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虽然说苏绵知道顾知行不是格外小气的人,但之前的事情顾知行恐怕心里依旧不舒坦的。不过人家滕子兴好歹都主动开口道歉了,苏绵也想打个圆场,所以便连忙笑了起来,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寒暄的话。
“你只要能把病养好,不要落下病根就行了。当日王爷出手的确重了一些,王爷也有错,而且王爷如今已经放下了,对吧王爷?如今这么巧,居然在这遇到你了,你应该是来置办笔墨纸砚,打算准备明年的科考的吧?”
苏绵原文想着,像滕子兴这么执拗的读书人,必定是一条路走到黑,不考取功名就不愿回头的。
可自己这话才说完,滕子兴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差,苏绵察觉到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不过若是想要强行解释,恐怕只会更加尴尬。
索性滕子兴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便也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苏绵的问题。
“不瞒王爷和苏姑娘,小人如今哪里还敢去参加科考?得罪了摄政王,我如今的仕途也算是还没开始,就已经走到头了。我只不过是来西市寻个摊位做些抄书的营生,至少能养活自己。”
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这滕子兴从一开始的意气风发的读书人,如今却是沦落为了抄书先生,苏绵表情有些尴尬,但心中却更加觉得别扭。
本来刚刚苏绵说自己也有错的时候,顾知行就有点想反驳了,但想着懒得与这些刁民计较,便也未说话。如今听着滕子兴这话里的意思,恐怕还有些抱怨,所以顾知行实在没忍住冷哼了一声。
“你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走上仕途,都还是未知数,怎么就变成本王害了你了?况且你当日鬼迷了心窍,被人当枪使,本王并未追究,看在当日也冲动揍了你的份上,我们已经两清了。”
苏绵打心眼里觉得滕子兴挺可怜的,可顾知行这个话一出口,苏绵就不乐意了,回头瞪了顾知行一眼。
人家若不是因为倒霉,如今怎么说恐怕至少也是个举人的,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滕子兴也没有胆子敢怪罪顾知行,只是想起自己之前只懂得埋头读书,肚子里装满了墨水,最后却落得如此境地,的确忍不住失落。所以即便只是草草地行了个礼,打算转身离开。
苏绵见状,想起当日滕子兴与王爷起了争执的时候,似乎是说了很多大道理,虽然都不太中听,但后面有人口口相传,也能听得出滕子兴的确是有学问的人,不想看他就这么被埋没。
更何况她如今过得这般凄惨,与自己多少也是有联系的,苏绵可没有办法做到觉得完全事不关己,所以还是连忙喊住了滕子兴。
“滕子兴你等等,你若真有真才实学,又何惧没有地方发光发热呢?你若还想参加科考,我相信只要王爷一句话,那些人也不敢再也以王爷为由为难你了,可千万不要放弃。”
没想到苏绵会这么说,顾知行越发不乐意了,但其实看着滕子兴如今这副模样,与当日冲撞自己的时候判若两人,顾知行也觉得的确是有一些可惜,可也的确怪他自己无能啊。
滕子兴猛地停住脚步,转头来却不是苏绵所想的那般惊讶震惊的神情,而是有些无奈的笑容,最后摆了摆手。
“这官场上的事情,苏姑娘兴许是不知道,就算王爷亲口开口那般说了,有些事情也是难以改变的。罢了罢了,只要下半辈子还能与这些诗书打交道,也不算是分可惜。”
瞧着滕子兴执意如此,苏绵虽心中替她感到不值,但已经快要打算放弃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