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脚步越发快了,脸上深色肃穆:“无稽之谈何来说法。”
秋霜愤愤点头,不高兴道:“可不是吗,可她仗着怀孕,我们还偏偏不敢让家丁和府卫赶人,她还在门口大吼大叫,吵嚷得大家都听见了围观百姓都堵得门口水泄不通了。”
那就是有备而来了,看来这个说法,不管有没有,苏绵都必须给了。
她压下心中的烦闷和不安,步履匆匆地朝着王府赶。
苏绵刚到,就听到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摄政王妃来了,姑娘别怕,王妃娘娘菩萨心肠,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苏绵下意识朝着声源看了过去,心底越发烦躁了,什么叫她善良就能给交代?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已经被道德绑架上了。
她压下心中的烦闷,在人群让开的一条道路中,慢慢走了进去,端着冷冽的面容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哆嗦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害怕苏绵身上的气场,又像是习惯性地瑟缩,被苏绵问了一句话就抖了一家,嗫嚅道:“请娘娘安好,我……我是欢娘,是一名舞姬。”
美人长得柔弱,眉眼清丽,小脸嫩白,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眼睛,像是盛了一汪春水,望着人的时候,透着含情脉脉的柔媚。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台上演练过千万遍的样子。
“欢娘。”苏绵微微点头,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平静得可怕,眼神深邃,“起来吧,既然怀着身孕,就不要一直跪着了,对孩子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回去慢慢说清楚,进府去慢慢说。”
苏绵示意秋霜去把人扶起来。
在她来之前,这人也不知道在外面跪着多久了。
欢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下意识躲开了秋霜去搀扶的手,颤颤巍巍额道:“有什么要盘问的,我们在门口说个明白,王妃给我一个交代,孩子是打是留给个说法,我才跟你进去,要不然我孤身一人进了这偌大的王府,还能不能活着出来可就另说了。”
不得不说,她这个想法是挺聪明的。
她本来的目的就是想接着百姓们讨伐的压力,让苏绵吃了这个哑巴亏,可如果进了王府,没有人帮她说话,一切可就完不同了。
“你胡说什么呢。”秋霜最先不高兴了,冷着脸呵斥了一句,“我们娘娘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她怎么可能自降身价对你怎么样,让你进府去说那是给你面子,同情你,你别不识好歹还反咬一口啊。”
欢娘坚持,语气越发坚定:“娘娘不会亲自动手,谁知道别人会不会对我做什么,反正我不进去,有什么,我们就在这里当着父老乡亲的面说清楚。”
秋霜一下无语哽咽,回头看了身后的苏绵一眼。
从头到尾,苏绵的脸色都没变一下,甚至平静得可怕,像是一点底不在意这件事情那般,缓缓开口道:“既然你自己不要脸面,非要跟我在外面说道,那我们就在这里说清楚好了,你说你怀了王爷的孩子,证据呢?”
欢娘迟疑了一些,慢慢抬眸看了苏绵一眼,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佩,慢慢递到苏绵眼皮子底下:“王妃看看,认不认得此物。”
苏绵原本平静的表情,有了刹那的龟裂,不过她很快稳住了,敛眸平静道:“知道,是王爷的玉佩。”
欢娘表情松懈下来,缓缓一笑:“既然娘娘认得,那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这玉佩是上次跟我……之后留在我哪里的,玉佩乃贴身之物,如果不是共处一室,我也拿不到王爷的玉佩,所以这足够证明了吗?”
她手中那些顾知行的贴身玉佩,可只有苏绵清楚,这枚玉佩早就丢失了,她当初没当回事,没想到现在麻烦找上门上了。
可她也不能直接说玉佩丢了,这样反而会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