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们给王爷好好道个歉,还请王爷千万不要介意,毕竟这山里村林里出来的人,性子莽撞,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如果做了什么惹王爷生气,那全是下官指导不周,多有怠慢,望王爷海涵。”
“你当真要跟本王装糊涂是吗?”顾知行微微抬起眼皮,冷漠深邃的眼睛牢牢盯着马怀祎,眸中满是讥讽,“本王今日还真是长见识了,县令这自说自话的本事不知道从何学来的,竟能这般面不改色,实在令人佩服。”
马怀祎诚惶诚恐地收敛了一下神色,不安地问“下官真的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下官的人到底做了什么,惹王爷这般大动肝火。”
顾知行重重地将手中茶杯放了下来,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他冷着脸,盯着马怀祎一字一句道“县令先是纵容自己的儿子戕害无辜性命,为了掩盖事情真相,又指派手下之人绑走受害人的家属,如此这般,居然还敢在本王面前装糊涂,看来是本王来了嵩岩之后脾气好了很多,让县令以为本王竟是那昏庸无能之辈了不成?”
“下官不敢。”马怀祎脸白了几分,却依旧没跪下,直挺挺地站在顾知行面前,语气依旧无辜又可怜,“可是王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下官小儿不懂害了无辜人家的闺女,下官已经尽力让人去弥补了,也给了银钱,暗中帮着安抚下葬了,怎么会命人绑架受害人的家属呢,这肯定是有心之人故意诬陷啊,还请王爷明察。”
顾知行盯着马怀祎惶恐不安的脸,忍不住有些怀疑,这件事,马怀祎会不会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可是不可能啊,那茂利既然是马怀祎的军师,怎么可能背着马怀祎擅自行动呢?
他之前原本怀疑他们想用那个姑娘交换马昊生,可马怀祎似乎也没这个想法,是不是哪里真的产生了误会?
顾知行犹豫了片刻,终究了放低了语气,轻声问“那本王且问你,那茂利是不是你手下的人,受害人的家属在不在你们手上,可是本王手底下的人亲眼看见的,难不成他们平白无故胡乱攀咬你们不成?
马怀祎微微皱眉,神色似是有些不安,飞快解释道“王爷,这真的是误会了,茂利的确是下官的人,可下官真的没让他去绑受害人的家属啊,我们已经做错事了,给出弥补天经地义,怎么可能反过来伤害她呢?”
顾知行紧紧盯着马怀祎,心中的怀疑和戒备并没有散去多少。
如果马怀祎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是茂利背着他做的这一切,可这完全想不通,毕竟如果没有马怀祎的安排,茂利跟那个姑娘应该是无冤无仇的。
现在可能有两种情况,要么是马怀祎真的不知情,那么是马怀祎知情,却已经打算出卖了自己的军师,不准备承认这件事。
顾知行猜测迷惑之际,茂利慢慢走了进来。
他先给马怀祎行了礼,轻声问“不知大人这么着急找我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马怀祎微微缓了缓神色,若无其事地介绍道“军师,过来认认,这位是京城来的摄政王,是为了我们这里的灾情而来的,来帮我们解决问题的,现在跟我们有些误会,所以找你来问问清楚,至于大家是要共事的,要是一直存在误会,在一起难免心存隔阂,可别耽误了大事。”
茂利也就回头看了顾知行一眼,微微上扬的眼角里藏着些许精明的算计,脸上堆着笑,语气却是有些冷漠,不客气地问“不知道王爷想问什么?”
“你今天是不是在客栈门口抓走了一个人。”顾知行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也不想去在意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恶臭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茂利微微挑眉,倒是没隐瞒,直接承认了“是。”
这下,马怀祎一下急了,情绪十分激动,匆忙道“为什么?军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件事是昊生做错了,我们不能由着他的性子继续乱来下去,应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