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今天真的很反常,可是王爷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这几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冷静下来吧一切说开好吗?”
茂利再次大言不惭:“又什么好说的,不如趁现在把他拿下,才方便我们处理后面的事。”
“我看你真是疯了……”马怀祎似乎被他浑身的冷漠和戾气吓着了,惶恐地望着顾知行解释道,“王爷,这事情真的不是下官能够控制的了,你也看见了,下官的这位军师,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不过王爷放心,下官绝不会让他伤到王爷,来人,军师口出捐献犯上作乱,把他给我关到大牢去!”
演得还挺逼真的。
只不过顾知行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他听得心烦意乱,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耐烦道:“够了,本王没工夫听你们说这些废话,既然你承认是你绑了哪位姑娘,该怎么处置相信县令大人比我更清楚,至于你刚才所说的本王的存在碍了你们大人的事,本王就当你胡言乱语,不会计较,现在把那个姑娘放了,这件事县令就看着办吧。”
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并不想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
反正茂利刚刚的话也不算完说错了,他本来就很马怀祎不是一路人,也本来就让清澜去调查他了,没什么好否认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他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马怀祎脸上的肌肉松了一下,表情慢慢缓了下来,倒没急着让人抓走茂利了,只是问他:“还不快说,你把那姑娘藏在哪里去了,赶紧给王爷放了,那可是王爷的朋友,王爷都亲自先找过来了,又本就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们再为难她,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满口假惺惺的冠冕堂皇之语。
茂利咬了咬牙,不甘道:“人就在府中的偏院,大人要是真决定放了她就去吧,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一句,大人不要太过慈悲心肠,毕竟不是谁都跟大人一样期盼着天下太平的,有的人就想搅混水抢功劳,大人可别吃亏。”
这话明摆着就是在内涵顾知行。
顾知行嘲讽地嗤笑一声,并不打算计较。
在他看来,茂利这种想激怒他,让他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的方式,实在过于拙劣,他并不想多费口舌。
他们很快来到了偏院,见到叶鹿影的第一眼,顾知行脸色就沉了下去,回头冷冷地剜了茂利一眼,厉声质问:“你对她用私刑?”
茂利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嘴角,可是事情已经做了,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硬着头皮望着顾知行的眼睛硬气道:“是有怎么样,她想陷害县令大人,我不过是维护县令的名声罢了,一个草民也怕敢这么大胆,这就是给她的一点小小的教训。”
顾知行沉沉地望着他,突然,谁也没看见他是怎么动手的,就看见他飞快从旁边行刑的人手中抢过了鞭子,狠狠的一鞭子劈头盖脸朝着茂利甩了下去。
他表情都没变一下,茂利却是吓得尖叫了起来,匆忙伸手护住脑袋,手臂上被抽下很深的一条血痕。
顾知行却还觉得不过瘾,又接连抽了十几下,这才丢下鞭子,无所谓地冷漠道:“你刚刚言语污蔑本王,按照你刚才说的意思,本来也是可以给你一点小教训的,是吧?”
马怀祎已经吓懵了,谁都没想到顾知行会在他的地盘上直接动手,像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茂利身上被抽的地方火辣辣地生疼,可马怀祎不说什么,他也就不敢造次,只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顾知行,讽刺道:“王爷位高权重,自然是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顾知行嗤笑了一声,不想跟这种小人计较,只走过去将叶鹿影扶了起来,轻声问:“还能走吗?”
他有些为难,并不想抱着叶鹿影,也不想扶着她,虽然对叶鹿影有些愧疚之心,却依旧不想跟女人有太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