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不该跟杨易青勾结。”着,他抬起脑袋,为自己辩护道——
“外公,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给陆煜川添个堵,我不知道这两家公司结怨已久啊。”
这样的解释,令老爷子脸色沉得更厉害,他用毛蘸了蘸墨水,又继续写……并没有理会他。
房里很安静,跪着的陆柏川膝盖硌得疼,也浑身不自在,因为房门没有关,生怕被上楼的佣人到。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落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孙。
他放下毛,正眼向跪着的男人,“你为什么要针对煜川?自家人干自家人,可不是咱们陆家的传统。”
“外公,他是怎么跟您讲的?”男人激动了,“他还好意思把脏水泼向我吗?他入职公司第一天,就毫无理由地把我给开了!”
老爷子眸色眯了眯,“那不是他入职第一天,他十五岁就接手了君誉集团,一直暗中操控。”
抬眸迎着老人视线,男人的表情发生变化。
“所以你在公司里做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老人语气淡淡,神色仍严肃,“直到现在,你即使跪在我的面前,也没有诚心悔过。”
陆柏川的心里防线崩塌了,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所以外公也是一清二楚的?
他在公司里帮着杨易青暗中勾结外党这件事……
“这幅字送给你。”老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起来,自己拿着念一遍。”
男人有些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不敢直视老人的眼睛,他来到桌前,到了上面的字……
“拿着,念一遍。”老爷子眸色森冷。
他再往前一步,伸手轻轻按住桌面的宣纸,硬着头皮轻声念道——
“利己害人促寿算,积善修行裕子孙。”
“读了这么多,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老爷子忍着心中怒火,若不是自己的亲外孙,恐怕已经将他送进监狱了。
“外公。”陆柏川将脑袋垂得低低的,再次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一定积德行善。”
但老人活了这么多年,人事都很准,陆柏川跟陆煜川不一样,他跟他妈妈陆美玲是一个性子,那就是有点不知足,野心大。
而陆煜川的沉稳,那是与生俱来的。
“你行不行善,这事我管不着,但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与陆煜川为敌,那就是跟外公作对,明白吗?”
听了这话,男人内心非常难过,他真切地明白,自己在陆家的地位,其实连陆煜川的脚趾头都不如。
顿时,一股充满恨意的血,涌上心头,然后袭遍全身,他努力地克制着,克制着。
“如果你愿意从杨易青那里离职,你可以跟着你妈妈去荷兰的分公司,重回君誉集团,这事外公做主,他陆煜川不敢什么。”
可这些话,听在陆柏川的耳里,觉得无比搞笑,他简直哭笑不得。
“好的,我知道了。”他只能这要回复。
老爷子不想跟他废话,不容置疑地道,“把这幅字带走,找人裱起来,挂你客厅,我下次过去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