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祁隐满眼诚挚:“我只要你。茶,这是段玉卿的离间计,你千万不要中计。”
宁茶不想他忧心,就点了头,强作笑颜:“嗯。我知道。”
她没了玩乐的心情,只想回宫寻段玉璋要个法。
段玉璋的医术那么好,或许另有良策?
她不能太悲观。
“我有些累了,先回宫吧。”
“好。我们回家。”
祁隐扶她起来,她身子羸弱、面有倦色,便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他后悔了,今日确实不该出宫,纯属自寻麻烦,或许以后就真的金屋藏娇好了。
他是真心想把她保护好好的,不受一点伤害,流言蜚语也不行。
宁茶转眼落入男人怀里,搁以前,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近,定要不好意思的,但现在她的心思都在生育一事上,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祁隐抱她离开了清仙居。
外面马车等候多时。
他上马车后,撩开马车帘,对王敏:“让人严查清仙居,以后严禁民众私议——”
“等下。”
宁茶抓住他的衣袖,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阿隐,倒也不至如此严格。从来堵不如疏。你越禁止,相反,越容易让人犯禁。本也不是多大的事。”
她没那么玻璃心,无论是她瘦马美人,还是不能生育,她都能接受。
“不过,段玉卿因参与敬王叛乱而被你下令追杀,这事要向民众清楚,他们你心黑手狠,我不能忍。”
她很在乎他的皇帝形象,也相当于在乎他,就让他心里暖暖甜甜的。
“好。听你的。”
他改了口,吩咐王敏道:“你让人把段玉卿参与敬王叛乱之事公之于众。”
王敏欣然应道:“是。”
马车缓缓驶动。
这场出宫之行最终草草收场。
当皇宫近在眼前,宁茶到了跪在宫门口的十几个大臣,比之前拦着不让他们出宫的大臣还多,便知道她不能生育之事的麻烦已经来了。
祁隐也跟她同样的想法,所以,冲马车夫下了令:“不要停!速回乾正殿!”
他想对大臣们视而不见,但大臣们不是他能躲开的。
当大臣们到马车加速,便知道皇帝的意思,有几人就直接起身拦马车了,其中礼部尚余庆则为首,第一个发言:“请皇上留步,微臣有话。”
祁隐知道他想什么,一点不想听,就寒着脸,冷声道:“朕身体不适,改日再。”
余庆则深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躬身一拜道:“想来皇上已经知道外面民众的传言了,还请皇上选妃以绵延皇嗣。”
祁隐现在一听皇嗣就暴躁:“朕才十八岁,不是二十八,三十八,四十八,你们整天催催催,当朕活不过今年了是吗!”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吼了出来。
余庆则忙低头:“皇上息怒。微臣万不敢有此想。”
跟他站在一起的是礼部侍郎许文送,也出声:“皇上息怒。我们一颗忠心为祁朝啊。当年祁明帝就是诞育皇嗣晚了些,才酿下亡国之祸啊!”
祁隐阴恻恻瞥他一眼:“你这是暗示朕会重蹈覆辙吗?”
许文送吓得一哆嗦,直接跪了下来:“皇上息怒。微臣不敢。只教训在前,还望皇上三思,早日选妃绵延皇嗣。”
来去就是催生!
祁隐记得自己警告过他们了,现在来,他们是一点没在放心上。
一个个的当他是软泥巴吗?想捏就捏?
“够了!”
他态度强硬,冷喝道:“朕自有主张,你们再敢多嘴,朕就让你们永远张不开嘴!”
不杀几个人,来是杀不住这些聒噪的声音了!
御史大夫陶恒之出皇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