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有多少话涌出,却又不知该说哪一句,最终苦笑一声。
余家驻地。
拓跋玺年纪已百五十载,其以绝刀横行天下,也从未紧守过自身精气,纵为顶尖宗师,寿数也自然只与普通宗师相当,而他公羊愚,迈入了换血之境,寿数自然更绵长许多,但他所练天刀,乃霸道绝伦的横行之道,亦不注重养生,最多也就两百余载寿数。
陈牧,
但要如何自成天地呢?
公羊愚寻觅不到方向。
可结果。
公羊愚喃喃一声。
旋即也不说话,等旁边的丫鬟泡上茶水后,端起茶盏轻轻品了一口。
“情报无误。”
“你,能迈入换血境么?”
公羊愚仰头望天。
武者迈入换血境之后,虽能彻底锁住自身精血不流失,但只要身在天地间,就不可避免的要与天地交互,不可能做到完全隔绝自身与天地。
“可是陈牧那边出了什么事?”
拓跋玺与他师出同门,年幼时便与他处处争锋,诸事皆要分个高下,所争之事中亦有得胜,但唯独刀道路途之上,从来不曾超过他半步,始终居于他下。
其二,是身融天地。
毕竟这情报中的内容,委实太震撼人心。
晏景青语气中带着轻叹。
探究武道尽头数十载,公羊愚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他认知中有两条路。
忽然,他抬起头,往门口看去,继而笑呵呵的坐起身来,道:“晏大人怎么今日忽然有兴到我这里来,来人备茶,奉座。”
不远处立刻有丫鬟恭敬应声。
越是想要触及极限,则越是艰难。
当然。
而陈牧的回答是,或许要再出一位大宣开国之君,盖世武圣那样的人物。
虚无之中似有一缕无形的波痕荡开,这一缕波痕之中仿若带着什么消息。
某处院落里。
正所谓夫唯不争,莫能与争。
余九江良久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尽管心中清楚,晏景青拿给他情报那便不会有假,但依然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那石亭下方,似已久坐数年之久的‘天刀’公羊愚,终于是缓缓睁开眼睛,他一双眸子苍老而古朴,周身上下并不见任何刀意外泄,仿若只是个普通的砍柴老人。
只要与这方天地有接触,只要仍然还是血肉之躯,就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失去活性,最终走向寿尽坐化的终点。
修炼到换血境仍会衰老的原因,是武者无法凭空变出内息,只要还存在于世间,就不可避免的要从天地间汲取力量,即使到了‘辟谷’的层次,也总要吐纳天地元炁来维持自身,这个过程中便会受到来自天地间的某种冥冥中的力量的侵蚀。
本来余家近几年因陈牧的缘故而蒸蒸日上,他虽然感到寿命大限越来越近,但心底早就很是平静,死而无憾了。
老人轻叹一声。
从院外走进来的人一袭监察使的长袍,正是晏景青,他神色平静,走进院子后,并未阻止院里的下人,待几个下人搬来椅子后,便在余九江的对面坐下。
这一声轻叹,倒是让余九江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毕竟晏景青的性子他很熟悉,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特地过来必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这幅诡异的态度和样子,更是让他隐隐联想到许多不好的事情。
晏景青饮尽茶水后,忽的轻叹了一声。
武者抵达换血之境,看似周身体魄俱都彻底经历过天地之力的淬炼,但经过淬炼和完全化为天地本质,根本就是两码事,就像五脏境修行时,淬炼次数越多则越难。
未来,能否与他论道于武学尽头?
也许在最后的临终之际,拓跋玺终于明白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