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儿冷哼一声,“杨司马难道没出力?”
张冬青叹息一声,知晓魏灵儿要被孤立了。
这群权贵子弟别的本事不会,从小耳闻濡染之下,对于权术手段,趋利避害的手段知之颇深。
对于权贵来说,在这等局面下宁可把恩情全数记在廖劲的身上。不为别的,因为许多时候,欠债就是一种交情。
廖劲此次之后定然名声大噪,如此,未来弄不好就能一窥北疆节度使之职。借着欠他恩情的机会,两边勾兑一下,交情不就有了?
所以说,许多时候求人就是套交情。
但你千万别以为这手段通用,唯有同一阶层的才能使用这一招。
一个普通百姓去欠贵人恩情,这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阶层这个东西,看得见,摸得着,处处都有体现。
常倩的话也是这群娇娇心中所想,魏灵儿一番话难免会刺痛人心……你们都是一群小人。
呵呵!
有人在怪笑,“那位只是司马罢了。”
这话赤果果的都是利益,但却是这群人司空见惯的立场。
“廖副使此次之后声名大噪,难道你魏家就能舍弃了他,去交好杨玄那个司马?”
有人取笑质疑。
魏灵儿梗着脖子,“为何不能?”
呵呵!
怪笑声这次多了些。
“你说能,但我敢打赌,你家人不会如此!”常倩斩钉截铁的道。
权贵最擅长的便是趋利避害,不见好处不撒鹰。
一个司马,哪能入了魏家的眼?
“哎!三位贵客,里面请……”
隔壁传来了伙计热情的招呼声。
随即是挪动案几,摆放碗筷的声音。
娇娇们自然不会把权贵内部的事儿说给别人听,于是就默然吃饭。
“哎!方才我怎地听了一耳朵,什么建水城被破了?”
有筷子敲打碗的声音传来,很清脆。
接着一个男子说道:“就是被破了。”
“这建水城可是北辽的坚城,怎地就被破了?我北疆也没出动大军的迹象啊!”
“说来巧了,我那兄弟正好在节度使府里做事,先前我去寻他要钱,正好听到了。咳咳,此刻节度使府里还在说此事呢!外面都是瞎咋呼,不作数。咳咳,这顿……好酒啊!”
“咱们请。”
“这怎么好意思?”
“你特娘的矜持个屁,赶紧说吧!”
娇娇们也放下筷子,侧耳倾听。
魏灵儿还在生气,张冬青轻轻摇头,示意她别倔,小心做了公敌。
魏灵儿噘着嘴,觉得隔壁那个卖乖的家伙真是令人厌恶。
“滋!”
那人不但卖关子令人厌恶,喝酒发出的声音更是如此。
“哎,好酒!”
“赶紧说说。”
“那些长安来的贵人被马贼掳走了你等知晓吧?”
这事儿不知是谁故意传的沸沸扬扬的,甚至连黄相公忧心忡忡,派出廖副使去营救的事儿都传出来了。
于是这群棒槌就成了百姓口中的撒比,而廖副使就成了无奈去赴险的英雄。
“廖副使都去了,不是前几日都救回来了?”
“陈州那位杨司马也去了。”
“这咱们还真不知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里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算是八卦,大伙儿也只会八卦顶流,而不会去关注盒饭男。
“这位杨司马就是灭了瓦谢的那位狠人。”
“我们都知道,说别的。”
龙套的境遇就是这样。
“在逃亡时,有两位贵人掉队被抓了,廖副使和杨司马一起混进了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