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上位者厮杀,听从上位者的调遣……”
东宫,几位先生正在与皇太叔讨论。
赫连春坐在那里,看着就像是一堆肥肉。
他张开嘴,脸颊上的肉也跟着颤动了一下,“那么,爱民如子如何说?”
一个中年男子微笑,“皇太叔,所谓爱民如子,要想驱使百姓劳作厮杀,要想让他们听话,偶尔,你也得给他们些好处不是。”
另一个先生抚须,莞尔道:“就如同是喂养猎犬,要想让猎犬听从号令,也得喂些肉给它吃。”
“孤,知道了。”
几位先生告退。
出了这里后,有人说道:“张妙先前一言未发,是何意?”
前方,一位先生止步,缓缓回身,叹道:“那是皇太叔,当年曾镇压三大部,令其不敢动弹的皇太叔。
他戍守潭州多年,未曾出过岔子。你等以为,他真不知晓该如何牧民?不过是看着你等洋洋自得,暗自莞尔罢了。”
“尖刻!”
“我等苦读多年,曾教导过太子,这等学问不说无人能及,可放言大辽,不过子罢了。”
张妙蹙眉,“知晓皇叔当年的匪号吗?”
众人摇头。
“赫连剥皮!”张妙说道:“皇叔一边搜刮地皮,一边打压三大部,可不管是潭州百姓还是三大部那些穷凶极恶的可汗们,都甘之如醴。
被人时常勒索,还得甘之如醴,试问,这御人的手段是何等高明,何须我等饶舌?”
众人面红耳赤,和他争执了一番。
“急报。”
一个官员急匆匆的进来。
张妙问道:“是何事?”
官员满头大汗,“驭虎部,灭了。潭州大败。”
“什么?”
赫连春正在殿内歇息,喝着茶水。
“皇太叔。”
“何事?”
“驭虎部覆灭,潭州大败!”
赫连春缓缓放下茶杯,“杨玄不会容忍驭虎部继续袭扰陈州,故而驭虎部必灭。孤叮嘱过赫连荣,让他小心小心……这个蠢货做了什么?”
官员说道:“杨玄令陈州军出击驭虎部,围攻四日,驭虎部岌岌可危……”
“等等!”
赫连春举起手,缓缓问道:“围攻四日?”
“是!”
官员说道:“驭虎部很是凶悍。”
“愚蠢!”
皇太叔的咆哮回荡在殿内,“陈州军比刘擎时强大许多,杨玄手腕了得,孤虽说于战阵并无多大造诣,可也知晓,杨玄若是真要攻打驭虎部,压根就用不了四日!
他这是在钓鱼!
赫连荣那个蠢货立功心切,忘记了孤的嘱咐,自己做了鱼儿也不知,冲着鱼饵就一口咬去……”
“皇太叔高见。”官员心中一震,“确实是如此。潭州派出援军万余。杨玄在第五日突然弃围而去,驭虎部以为杨玄撤军,谁知晓他竟领军在潭州援军必经之路上伏击……”
“他攻打驭虎部是虚晃一枪,真正的目的是潭州军!”赫连春按着案几,辛苦的站起来,“孤在潭州时,为何不对陈州用兵?原因很多,但有一个,那便是潭州一旦动兵,就得必胜!
初战,必胜!否则士气此消彼长,以后还如何打?蠢货!”
众人面面相觑。
“去陛下那里!”
赫连春臃肿的身躯在宫中就是一道风景线,那些内侍宫人避开,暗自嘲讽着这位皇太叔的吨位。
一个老宫人看着皇太叔远去,唏嘘道:“做皇太叔的女人,难呐!”
这位老宫人当年贴身伺候过先帝,故而有人问道:“为何难?”
老宫人说道:“前倨后恭,亦不能,岂能不难?”
大辽君臣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