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挣钱的主意愿意告知老夫,老夫给他立个牌子,早晚供奉,视为恩人。可那些武人却把恩人当做是仇人,蠢货!”
“这是有人争强好胜呢!”
掌柜坐不住了,吩咐伙计,“叫老大来看店,老夫去营中。”
有人问道:“你去营中作甚?”
掌柜说道:“吃苦吃苦,就如同咱们做生意,苦不苦?苦!可越苦它就越挣钱不是?”
“是啊!那等整日清闲,无所事事的商人,干不了多久,就得把老本赔光了,寻个苦力养家糊口。”
掌柜心急火燎的,等不及了,“老二老三都在军中,老夫这便去探视,问问谁掺和了此事,若是谁敢……老夫一顿毒打!”
众人面面相觑。
“是这个理,副使一片好心,有人当做是驴肝肺。可咱们的孩子却不能如此!”
这些话,就这么散了出去。
……
天气热,廖劲也躺不住了,叫人把自己背到庭院的树下。
“那里种些花草,这里弄个池子。”廖劲在规划院子。
“郎君。”一个仆从过来,“杨副使来了。”
“请他进来。”
杨玄进来,就看到几个仆役在挖地,把庭院两侧挖的乱七八糟的,不禁乐了,“中丞这是想在家中挖池子?”
廖劲摇头,“坐。”
树下有席子,杨玄盘膝坐下,背靠树干,“原先相公在庭院里种了菜,好是好,只是到了夏季,虫子多不胜数……”
“所以,老夫把那些菜给刨了,相公在长安,想来会恼火吧!”廖劲说道。
“我以为相公不至于此。”杨玄看着他,“他喜欢种菜,可中丞却喜欢花草。让一个喜欢花草的人,每日面对一块菜地,那滋味。”
廖劲换了个话题,“这几日感觉如何?”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害怕?”
“不至于。”
“北辽那边,新帝登基,为赫连峰报仇的呼声会甚嚣尘上。”廖劲讥诮的道:“有人说大战后,能保北疆十年太平。可何为太平?”
“均势,乃至于优势,才会有太平。”杨玄捡起一片去岁的落叶,把玩着,“你弱,便是原罪。”
“这话,倒也在理。”廖劲用后背在树干上蹭了几下,“潭州那边要盯着,若是潭州军补强了,就得小心。”
“我知。”
“你要记住一点。”廖劲看着他,“北辽人的命,不值钱。”
“北辽依旧有不少地方是部族形式。另外,北辽穷困,从军也是一条生路,战死了有抚恤,立功有赏赐,故而北辽不乏兵源。”
“你能知晓这一点就好。阻碍北辽再度发起大战的不是少了什么,而是士气不振。”
“我已令斥候深入草原打探消息。”
“镇南部呢?”廖劲笑着问道。
“镇南部横亘在陈州与潭州之间,保护陈州牧场,作用不小。至于哨探,商人,更好。”
“商人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
“对。”
二人聊了许久。
“你那儿子可调皮?”
提到这个,杨玄可就不困了,“那小子脾气不好。不过,小时如何,大了说不定。此刻说什么都太早,是骡子是马,到时候拉出来溜溜。”
二人就在树下缓缓说着。
一个时辰后,杨玄才告辞。
焦明忠等他走后才进来。
“中丞,先前杨玄……”
“嗯!”廖劲闭目轻哼。
“是。先前杨副使去了校场,出陈州军五百人,与北疆军五百人站队列,北疆军不敌……”
“不服,便打到你等服!”廖劲颔首,“军中一味怀柔只会助长将士的桀骜不逊